寧氏呆楞當場,寧玉都說了些什么,為什么她一點也不明白。疑惑地看向幾個大丫頭,見她們紛紛低下了頭不由氣道:“你們誰……給本宮說說,玉兒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如意、適意、綠意和春意四個丫頭互相瞧了瞧,一開始不敢多言,直到寧氏再度呵斥,才由適意主動開了口:“殿下您怕是忘了,大公主一心想要嫁給丞相大人,如今您卻屬意葉小姐……”
寧氏瞬間恍然大悟,但這怎么能一樣,她和葉如影純粹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寧玉她是一心想要為她找個好婆家的,她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呢?
眼見寧玉已經不再房內,她趕緊催促如意和適意出去找她,盡量把她帶回來,可別再讓她與葉如影產生什么爭執。
如意和示意領命而去,但心裏卻一點把握都沒有,寧玉的脾氣能聽她們的才怪?
且說寧玉一身氣惱地走出正房,瞧準了方向往旁邊的客房走去,她倒要看看,如今四面楚歌的葉如影怎么和她作對?
自從聽說寧氏被禁足之后,如影和如雙便一直躲在房裏沒有出去過,此刻二人正相對而坐,同時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一言不發。
婉兒守在門外,一眼看到寧玉氣勢凜然地走過來,趕緊就要沖進房內稟報,正好被寧玉眼疾手快地看到,連忙吩咐身邊的夏蟬和碧荷:“去摁住那小丫頭,不要讓她進去通風報信,大白天的關著房門,本宮倒要看看那姓葉的在搞什么鬼!”
夏蟬、碧荷聞言,大步上前,一個捂嘴一個抱住婉兒的腰身,將她往一邊拖去,之后就見,跟在寧玉身后的有一個丫頭三兩步上前,“砰”地一聲,將門踢開,房內的一切頓時一目了然。
如影和如雙正如一般主仆一樣,一個坐在床邊繡花,一個服侍著沏茶,并沒有什么異樣。反而在聽到聲音的時候顯得有些受到驚嚇,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向寧玉行禮:“見過大公主殿下,大公主這是做什么,為何如此?”
葉如影行禮的同時不忘如此質問,卻見寧玉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打量了如雙一眼,才回答如影的問話:“這裏是丞相府,是我姑母的地盤,本公主要如何,輪得到你來過問嗎?”
葉如影呼吸一滯,抑制住胸口的怒氣反問:“那么敢問大公主您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寧玉又是一笑:“本公主來這裏做什么為何要向你交代?”她漫步走進氣得臉色青白的葉如影,湊近她的臉仔細瞧了瞧,道:“呦,你這臉似是好了不少,不仔細看那傷痕都看不出來了,可是你卻一點教訓都不長啊!傷疤剛好就忘了疼,覺得有本錢勾引我表哥了是吧,你都不怕本宮這次真的要了你這張臉?”
葉如影嚇得往后一退,她早已聽說早上榮福堂發生的事,當然早在寧玉弄花她的臉那會兒,她就打聽出了寧玉對君牧野心思,當下聽她這么一說,心裏哪有不害怕的道理?她又不像如雙,雖然沒有漂亮的臉蛋兒,卻有一身好功夫,剛剛也正是她聽到門外的動靜,才沒有使兩人身份露出破綻,此時再被寧玉這么一嚇,頓時漏了怯。
見到葉如影的反應,寧玉更加趾高氣昂了起來,看向葉如影的眼神更是輕蔑,她道:“就你這種水平,也就臉蛋兒勉強能看,想要嫁給我表哥,下輩子也輪不到你!”說完,她一轉身,正好對上如雙看向她的眼神,那眼神冰冷而充滿嘲諷,一見她回身,立即垂下眼皮,但無論她再怎么掩飾,寧玉也已經發現了。
當下,她惱羞成怒地一指如雙:“來人呀,把這個沒有規矩的臭丫頭帶下去打上五十大板,主子沒有規矩,養出來的奴才更加沒有規矩,竟然敢瞪視本宮,今兒個本宮就替你主子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規矩?”
如影自然沒有看到如雙做了什么,只以為是寧玉是欲加之罪,眼看已經上來幾個下人要把如雙帶下去,擔心她真的出了事沒辦法同主人交待,她趕緊沖過去阻攔:“大公主,以您的身份何必同一個丫頭過不去,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她吧?”
寧玉怒氣沖沖地看著她,一字一字道:“本宮今兒個就是要教訓這不懂禮數的臭丫頭,你要攔著,本宮連你也一起打!”
如影見寧玉鐵了心要同她過不去,也不再示弱,直接反駁道:“我是長公主殿下請來的客人”言下之意,要發落也該是長公主下令,根本輪不到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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