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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二十七回難以界定（2 / 3）

西門吹雪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內(nèi)心所想完全看穿一般，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重新低頭忙起了手上的事情。

左無霜在呆了一會兒后便出去了，外頭花滿樓和陸小鳳早已找好了好酒喝了起來。

不發(fā)一言地在最后一張石凳上坐下，她拿起桌邊的一整壇酒直接往嘴裏倒了進(jìn)去。

以往并不是沒試過這種喝法，但是把喝酒當(dāng)成享受的她的確很少這么做，更是曾經(jīng)在內(nèi)心鄙視過這樣不懂喝酒的人。

“很少看你這樣，怎么了？如果是擔(dān)心阿玖的話沒必要，西門吹雪這么厲害，你比我清楚吧。”

陸小鳳出言勸告，“這么喝傷身，你自己不在意也有人心疼得很啊?！?

一向溫文爾雅到極致的花滿樓也因為這話輕咳了一聲，只可惜左無霜根本就當(dāng)沒聽見一般繼續(xù)這樣喝著酒。

他們也曾在最近聽聞她的那些事情，雖然不清楚內(nèi)情但是也已經(jīng)有所了解，現(xiàn)在再看見她這樣，心中對于他和葉孤城的事情更是確認(rèn)。

相比陸小鳳的好奇，花滿樓心中剩下的卻只有無奈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左無霜時候的場景，還記得為數(shù)不多的相處片段，還記得她身上從來不會缺的凌厲之氣。

曾經(jīng)以為能夠等到這個心裏只有劍的人意識到的一天，卻沒有想到最后會是這樣收場。

不過也怪不得任何人，如果早一點說出口的話，大概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吧。

花滿樓很少后悔，但在這一件事上卻破例過無數(shù)次。

花重玖的病情的確不算多嚴(yán)重，然而若是沒有西門吹雪的話，也絕對不會控制得這樣快。

花家的這處別院她從前沒有來過不過也沒有任何疑惑，反正富甲天下的人家總不會缺地方住。

如果要回憶起來的話，這大概是第一次她和陸小鳳住在同一屋檐下卻沒有鬧得雞飛狗跳。

雖然這對其余人來說或許是好事，不過他們在感慨的同時也越發(fā)確定左無霜最近的不正常。

之前可能還存了那只是無知之人隨便散步的謠言這樣的心態(tài)，在見到她這樣完全恍惚的生活狀態(tài)之后是真的確定了。

花重玖的病并非一日可以完全解決，不過幸好不嚴(yán)重，加上西門吹雪的醫(yī)術(shù)，基本上是沒有出什么岔子。

原定的八月十五已經(jīng)過去，左無霜在心中默念著到九月十五的天數(shù)，最開始的那種焦灼感一點都散不去。

“無霜？”

收起手裏的劍回頭，花滿樓果然站在那裏，看樣子已經(jīng)站了許久，她遲疑了一下，“你起這么早？”

“正好睡不著，又聽見你在練劍。”

她神色有些躲閃，而后才意識過來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又松了一口氣一般，“嗯，只是隨便練練而已。”

“隨便練練，然后就一夜不眠么？”

第一次被他這樣毫不留情地追問，左無霜都楞住了，旋即輕嘆，“……以前也有過這種日子，實在算不得什么?！?

“無霜?！彼驍嗨慕忉專徊讲阶呓?。

面對花滿樓的時候她從未有過現(xiàn)在這種壓迫感，竟然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沒事?！?

“有事沒事不是自己說的?！彼D了頓，“雖然我也想告訴自己不要被影響，然而比起這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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