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凜楞楞的哦了一聲，走到洗手臺前，打開了水龍頭。她低頭擠出洗手液，余光瞄到理央微微踮腳坐在了長長的洗手臺上，雙手向后撐著臺面。
“我知道朋友們都會有自己的生活。”
理央平緩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涓涓的水流從細小的管道中流出，打在秋山凜的手上和洗手盆中。水珠涌出和與瓷磚碰撞產生的嘩啦啦聲響稍微掩蓋了耳側的聲音，讓秋山凜覺得有些像幻聽。
“我只是無法接受你們一個兩個都漸漸忘了我。”
綿密的泡沫被水流沖散，秋山凜看著恢覆白凈模樣的雙手，吸了吸鼻子，微弱又走調的應答聲從鼻腔中呼出。
“其實我自己也有問題，我總是那么被動。如果我能主動一點找你們玩，那也不會有現在的狀況了。”
雙葉理央抬頭望著天花板上昏暗的白燈，眼中帶笑：“回去的話，這個壞毛病一定要改掉才行。”
正在洗手的秋山凜突然全身僵硬。她無力的垂下雙手，任由水流沖刷在瓷磚上，淚水在眼眶中積聚：“還能回去嗎？”
她親眼看到了雙葉理央的尸體。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事實，但她卻忘了最致命的一點。
如果這個被創造出來的虛擬世界消散了，那雙葉理央何去何從？
雙葉理央在現實世界已經死了。
莫大的恐懼席卷了秋山凜的全身，她驚慌的抓住灰發少女的胳膊，害怕她下一秒會和手中的泡沫一樣，消散的一干二凈。
“我不知道。”
雙葉理央并不想騙人，她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面容沈穩的握住了好友的手：“但不管能不能回去，我都不后悔了。”
“我知道自己沒有被拋棄，也知道你們還愛著我。這就夠了。”
都說人在準備好迎接死亡的時候，會十分的平靜。秋山凜看著理央臉上的笑容，嘴唇不受控制的開始了抖動。
在這一刻秋山凜明白了為什么有人愿意沈溺于幻境和幻想之中，因為過于殘酷的現實讓他們無力承受。她無法接受這個事情，秋山凜甚至在想要是這個虛擬的世界一直存在就好了，那理央就不用面對生死的抉擇。
但這是不可能的。把大家都困在這裏，她說不出口，理央也不愿意這么做。
那至少也要好好道別。
秋山凜用手背擦掉了眼中的淚水，突兀的轉移了話題：“咲太和國見怎么還沒來，也太慢了吧。”
聞言，雙葉理央楞了一瞬。來學校之前她搪塞咲太說自己要去動物園，想來他是信了。她搖頭笑著：“他們大概去了長野動物園吧。”
“那打電話叫他們過來。”秋山凜撇了撇嘴，然后想起自己并沒有手機。她吸著鼻子看向雙葉理央，鼻音濃重，“理央，你帶手機了嗎？”
雙葉理央從白色外袍的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國見佑真的電話。
“雙葉！你在哪裏？還好嗎？”
對面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透過外放，秋山凜聽到國見溫潤的聲線中帶著強烈的焦急。
“我沒事，現在和凜在學校。讓你們擔心了啊。”
“沒事就行，我和國見在長野動物園呢，馬上就去學校。”
聽著咲太氣喘吁吁的聲音，雙葉理央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好糾結和害怕的了。她微微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沾濕睫毛：“國見，咲太。”
“再見。”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江湖英俠 木葉墨痕 系統之修仙錄 紅樓遺秘史 神級龍帝 大秦：開局秦始皇流落仙島 [綜穿]炮灰成長日記 狐唱梟和 大香師 玄幻：我有七個神級寵物楚凌風沈琳 漫威之變身超女 中世紀崛起 穿越古代當贅婿 不周山戰神 二婚必須嫁太子 我靠廢品回收發家致富[位面] 大唐：開局娶長樂，她卻逃婚了 我家男神又逼婚了 我的世界之全球無限生存 渣完反派后 他重生了 愛滿江城 生途 帶著斬魄刀在東京除靈 [綜武俠]醫途漫漫 孕期女神 武極鎮神 重生后，陸夫人每天都在努力變乖 勢不可擋 抗日之全能兵王 穿成炮灰替身后每天都在修羅場 我成了系統以后 娛樂帝國行 第七年鶴歸 蓮花寶鑒 奸相養成手冊 女尊世界的女孩子真是太討厭了 偷菜系統 我的武道可無限升級 斗羅之我是一只貓 甜文結局之后（H） 洪荒之：吾為原始天尊 龍族：秒不掉龍王的我只能作弊了 順藤摸“妻” 修真大佬的星際打工日常 辛德瑞拉的緋聞 空間逃荒嬌娘種田記 從千億神豪開始簽到 玫瑰大少by遲小爺 梨園驚鴻客 陸少的隱婚夫人 白衣恨 被反派的儲備糧萌翻了[末日] 電腦病毒崽崽兩歲半 快穿系統：反派BOSS，放肆撩 接陰人 天下謀妝（古言NP） 有幸遇到你 論相機精如何制霸娛樂圈 女帝的女人 神偷狂妃 從愛情公寓開始的影視世界 行業大佬們都非要寵我[穿書] 打翻春色 秦陽蕭君婉 大周小地主 網游之我愛擺攤 還債（黑道1V1H） 綠生華（女主控nph） 夫人不要干了(np) 香江新豪門 都市天才至尊 你哄我呀 重生后我又被當貓養了 情人［GL］ 學姐，放過我吧！ 小城艷事 從冰河時代開始求生 神秘老公好給力 飼養 修仙語音包：被校花誤會是真的？ 民國宋二小姐 神針記 三生緣，定否 如果你是反派 諸天魔皇 今夜或不再 將門虎女：喪尸大佬在古代 龍族5悼亡者的歸來 我的愛人是西施 爹爹開門，我帶劇本來救全家了 青梅狂想曲 我是女唐僧 角色扮演之羞恥度爆棚! 直播之荒野大冒險txt全本精校 幾許暖風來 第一夫人（GL） 來吧，小軍官 封神：開局錯把通天認成外甥 生而為皇蕭陽葉云舒 余可霍今山 蘇魅是什么小說的主角 綜穿：帶著系統做寵妃 我的物品有升級面板 明克街 全明星春晚（網絡版） 官場特種兵 喜歡你時，世界好甜 我的身體有bug 傅少的大牌經紀人 你好胖子 趁醉裝瘋 牧蜂仙途 漂亮舔狗翻車后逃不掉了 網文大神穿成網戀渣攻后 ［BL］囚禁于地下室索愛（H） 滾！我是爺們！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斗羅：我加載了戀愛系統 末世之喪尸女王 人在洪荒綁定高武聊天群 乳香四溢（亂倫，偷情，產乳） 百媚千嬌 被合租糙漢室友肏到哭（高H 多肉） 王牌狙擊之溺愛狂妻 我的夫君們3pH-鷓鴣哨全文 建座基地渡末世 狂犬的另類飼養法則 快逃，這個后宮有毒！ 快穿系統：病態主神撩夠沒 純陽真仙 田園蜜寵，山里漢子撩妻忙云洛秦錚 貪嘗（百合ABO/短篇肉） 沈玥顧黎川 饕餮盛宴 [黑洞]狼的溫床 工業大摸底：摸出來個南天門計劃 成就封神 放開那個江湖 這個海軍大將是非酋 巫師3狂獵 仙門二師姐 農門悍妻：黑心蓮夫君求抱抱 [空間]是福不是禍 反派：我收女徒弟多子多福就變強 極寒末世：我用聚寶盆囤億萬物資 仙極天 反派大佬偏愛吃軟飯 病你[快穿] 運動系男子的演技派白月光 先離后愛：豪門下堂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