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摸了摸肚子，全是血：“你還說……不是你……啊！”

他猛地撲向刁財，刁財閉著眼睛砰砰砰砰，開了好幾槍，將那人打成了馬蜂窩。

再睜開眼睛，發現他還站著，渾身是血，瞪著刁財，慢慢地躺了下去。

刁財嚇的尖叫一聲，扔了手槍，捂著腦袋哭。

他肩膀、胳膊都被砍了好幾刀，疼的要死；關鍵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死人”，而且都是自己干掉的。

他已經接近崩潰。

秦歌走到了他跟前，他剛要回頭，秦歌一個掌刀打暈了他。

戴著皮手套撿起手槍，給每個人都補了一槍，然后扔進旁邊的草叢裏。

走到對面的車子跟前，把陳憐之抱了出來，一直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放在后排，然后驅車離去。

……

陳憐之家。

秦歌禮貌地打過招呼，走進了房間。

陳憐之的媽媽請秦歌坐，然后給他倒了水。

陳憐之的媽媽嘆口氣：“秦少爺……”

“阿姨，我是憐之的同學，您不要叫我少爺，叫我秦歌就行。”

“哦，秦歌同學，我知道你對憐之的意思，但是這個丫頭……”

陳憐之媽媽嘆口氣：“她從小就倔強，和她爸爸的關系特別好。他爸爸是個好人，從小就教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改變命運。這孩子聽進去了，跟她爸爸一樣，自立、自強，很有原則……”

“為什么要跟著刁財？”秦歌問。

陳憐之媽媽楞了一下，旋即苦笑：“還能跟著誰？刁財一開始不這樣，對我們母女都很好，我以為他是個可以托付的人，能照顧我和憐之。”

陳憐之媽媽嘆息一聲：“等日子久了，我才知道，他是看中了憐之可以免費進向賢學院，打算把她賣給有錢人。不瞞你說，之前也有兩位公子哥來過，但是都被憐之趕走了。”

“既然知道他是壞人，為什么不離開他？”

陳憐之媽媽遲疑了一會兒，小聲地道：“我怕他。”

又繼續道：“我希望他能供憐之讀完大學，憐之的免費入學資格是他爸爸用命換來的，不能因為我斷了孩子一輩子的前程。我總是想，忍一忍吧，忍到她畢業，翅膀硬了，她就可以自己飛了……”

秦歌打斷道：“刁財不會回來了。”

“啊？什、什么意思？”

“他殺了人。”

“殺人！？”

“是的。”秦歌道：“殺了好幾個。”

“怎么可能？他……他就是個無賴，說他耍錢、喝酒我信，殺人，他沒有這個膽子。”

秦歌把那袋現金拿了出來：“這裏有四十萬，你存好它，用它做點小生意也可以，或者當生活費，讓憐之讀完大學也可以。”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錢，憐之要是知道了，會和我斷絕母女關系的……”

“您別誤會，我對陳憐之沒任何想法，這筆錢也只是朋友間的幫忙，可以不用讓她知道。”

“可是……”

“接下來，警察會來通知你去問話，不要提我來過，也不要提錢的問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歌聳聳肩：“他想偷偷賣掉陳憐之，但是搞砸了，一著急，就打死了人。”

“這個人渣。”陳憐之媽媽抓著自己的圍裙：“秦歌同學……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啊。”

秦歌嘆口氣：“這么跟您說吧，他是被我設計的。”

“啊？”

“很簡單，他人很蠢，又貪財，很容易上鉤。這樣的人原本輪不到我來處理，但是既然遇上了，讓他吃幾年牢飯也好。你和陳憐之的生活可以重新開始了，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也沒人會逼著她去給富二代當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