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公主”四個(gè)字一出來,稍顯清冷的賞梅宴熱鬧起來,諸位閨秀凍僵的身子恍若一下子淌入了暖流,明顯被調(diào)動起興致。
在場之人有附和著抨擊前朝公主的奢靡行徑,也有趁機(jī)貶低宋清辭從而討好長樂公主的。
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對待宋清辭,她們最多的感覺是好奇。閨秀們都想見一見這位在前朝覆亡時(shí)唯一活下來的平寧公主。
當(dāng)然,她們也想目睹金枝玉葉的公主風(fēng)光不在,又是什么下場。
進(jìn)宮后,裴云蓁也沒有見過宋清辭的面,她同樣對宋清辭有幾分好奇,同時(shí)還有幾分微妙的心理在作祟。
慶隆帝昏聵,屢次向其他小國割地賠款求和,百姓苦不堪言。即便裴云蓁沒有見過宋清辭的面,先入為主的,她對宋清辭沒有什么好印象,總覺得她和慶隆帝一個(gè)性情,是她們宋家人搞得天下動蕩不安。
現(xiàn)在裴云蓁的父皇登上了帝位,她的兄長是當(dāng)今太子,裴云蓁有意讓宋清辭看一看如今穩(wěn)固安定的江山。
她想了想,吩咐道:“去鳳陽閣將平寧公主請過來。”
聽到外面?zhèn)鱽韯屿o,荔枝出去看了一趟,不多時(shí),進(jìn)來屋里,“公主,長樂公主這會兒在梅林那里舉辦賞梅宴,邀您赴宴。”
手中的話本子放在一旁,宋清辭抽出案桌上長瓷瓶里的梅枝,欣賞了幾眼,道:“就說我傷勢未好,不宜出去,就不去打擾長樂公主的雅致。”
這倒不是假話,她膝蓋處的傷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fù),平日在屋子里走動幾下不是問題,去赴宴的話,可是不成的。
再說了,賞梅宴已經(jīng)開始了,長樂公主突然派人邀請她去赴宴,想必也不是真心邀請她去賞梅的,宋清辭何必去給別人當(dāng)樂子。
荔枝多問了一句,“公主,長樂公主是嫡出的公主,還是太子一母同胞的皇妹,貿(mào)然拒絕的話,會不會惹她不高興啊?”
宋清辭腦海浮現(xiàn)出裴行璟的身影,當(dāng)日在宮門口見到太子,雖只有短短一面,可太子玉山般雋雅俊逸,溫潤中帶著幾分冷峻,不是那等狹隘宵小之徒。
而長樂是太子的親妹妹,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驕縱之人。
宋清辭輕聲道:“無妨,你就按照我的話回稟過去吧。”
又是幾日過去,期間上京又下了一場雪,整個(gè)皇城籠罩在素雪之中,到處白茫茫一片。
壽康宮里,裴云蓁陪著太后說話,在這里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裴行璟。
裴行璟來向太后請安,這么多孫兒,太后最疼愛的便是裴行璟,她仔細(xì)叮囑裴行璟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因忙于政事而傷神傷身。
見到裴行璟,裴云蓁櫻唇鼓起來,抱怨起來,“三哥,終于在皇祖母這里見到你了,我都好幾天沒見你一面了。”
裴行璟神色慵懶,“長樂公主隔三差五在宮里舉辦宴會,好大的威風(fēng),還能有時(shí)間想起孤?”
“我當(dāng)然想三哥啦!”裴云蓁拽著裴行璟的錦袖搖了下,撒著嬌,“三哥,你什么時(shí)候有空啊,帶我出宮解悶好不好?”
裴行璟修長的玉指在她眉頭敲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剛舉辦過賞梅宴,那么多閨秀陪著你話閑,你還覺得無趣?”
提起賞梅宴,裴云蓁小臉耷拉著。
那日賞梅宴上,諸位閨秀等啊等,眼巴巴盼著看一眼宋清辭如今的落魄樣子,喝了一肚子西北風(fēng),也沒等到宋清辭出現(xiàn)。
宋清辭并未赴宴,堂而皇之不給她這個(gè)新朝公主的面子,害的她在一眾閨秀面前下不來臺。
因著宋清辭不到場,席上沒有什么談資,宴席漸漸又清冷下來,沒過多久,那些閨秀們便找借口退席了。
裴云蓁這會兒子想起來,心里的不快又升了起來,“三哥,你說我威風(fēng)大,我瞧著,那位平寧公主才是好大的威風(fēng)呢,我好心邀她赴宴,她去也不去,害我丟了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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