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在裴行璟意氣風發(fā)、還不懂得收斂鋒芒的年齡,哪怕他有足夠的實力,也會給另一隊的隊友放水,不至于讓別人一個球都進不去,這樣子也太丟面子了。
然而這一次,裴行璟次次進球,絲毫不收斂鋒芒,不給陸懷瑾他們一個進球的機會,猶如蟄伏的猛獸,為了心愛的姑娘,亮出鋒利的爪牙。
*
裴行璟以一敵六,從頭到尾陸懷瑾他們連球都沒進一個,宋清辭投的賭銀一下子
翻了好幾番,她抿唇笑起來,太子說到做到,不僅沒讓她輸銀子,還讓她賺了不少銀子。
看到裴行璟進來的身影,宋清辭沖他盈盈笑著,“殿下,您真的太厲害啦。”
裴行璟輕笑著打趣,“起先是哪個小姑娘只投給我十兩銀子?”
宋清辭不好意思笑起來,如果不是太子,而是別的人,她連十兩銀子都不愿意拿出去呢。
她將裝著銀錠的紅底漆盒往裴行璟那邊移了移,“這是我贏回來的賭銀,殿下,分給您一半。”
裴行璟看著她,“給我一半?”
宋清辭淺淺笑著,“是啊,托了殿下的福,我才贏了這么多銀子,應該給殿下分一半的。”
裴行璟還是第一次遇到要給他分銀子的姑娘,他勾起唇,“一半怎么行?公主可愿把全部的銀子分給我?”
宋清辭輕輕絞著手指,笑著應道:“愿意。”
這些銀子本來就是因著太子才贏回來的,即便全給太子,雖然有些心疼,但她絕對不會不愿意。
裴行璟朗聲笑起來,大掌輕輕拍了下她的小腦袋,“不用,公主留著吧。”
卷翹的睫毛眨了炸,裴行璟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鬢發(fā),宋清辭心里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樣的動作,透著親密,又有些曖昧,她的耳尖染上一層淺淺的紅。
這時,裴云蓁走進來,坐在太子身邊,“三哥,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打馬球呢,我聽陸懷瑾說,你在晉陽的時候參加過馬球賽,不過那時候我還小,沒有去看過。陸懷瑾還說,每次你出現(xiàn)在馬球場上,晉陽的閨秀爭著搶著要看你打馬球,拿著繡好的錦囊、絡子遞到你面前。”
裴行璟下意識的看向宋清辭,嘖,這個坑哥的妹妹。
他輕描淡寫的道:“是嗎?我不記得了。”
年少輕狂時,馬球賽、蹴鞠等,他都參加過。但是參加了幾次后,總是有些女子想法子去到他面前,女子那些細膩的小心思他不在意,又覺得浪費時間,所以便不參加這些比賽了。
聽到太子這樣說,宋清辭笑起來,太子怎么可能不記得呀,太子這樣的郎君,別說在晉陽,就是在上京,肯定也有不少女郎喜歡他呢。
馬球賽雖然落幕了,但接下來的很
長一段時間里,這場以一敵六的馬球賽,時常被人提起。
從這場馬球賽,他們才真正明白裴行璟不是空有其名,真正見識到了裴行璟的強大和厲害之處。
*
馬球賽結(jié)束后沒幾天,大皇子讓手下的人來通知宋清辭,說他已派人仔細調(diào)查過,也詢問了當日馬球場上的侍衛(wèi),但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不對勁的地方。由此看來,馬兒受驚應當是意外。
宋清辭默了片刻,淺笑著,“我知道了,麻煩大皇子調(diào)查這件事,替我向大皇子道謝。”
總走了報信的人,宋清辭思忖起來,大皇子應當沒有欺騙她,畢竟那場意外不是什么小事情,險些釀成大禍,而大皇子是馬球賽的主辦者,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端,他也要承擔責任,所以大皇子不可能不盡心調(diào)查。
但是,她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jù),可出于女子的直覺,她不認為這只是一場意外。
她仔細回想著當日的場景,兩隊人馬加上她,總共有十個姑娘,而和她有所往來的,只有裴云蓁、裴云薇、沈惜珍和傅令容四人。
裴云蓁、沈惜珍是不會對她動手的,傅令容是才女,傅家費大力氣培育她,依照她的出身和家世,當太子妃也是使得的,絕不可能做出這樣自毀前程的事情。
那么最有嫌疑的,只有裴云薇。
當日裴云薇從她身后過了一下,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的馬兒受驚發(fā)狂起來。
不過既然大皇子調(diào)查不出來異常,想來裴云薇做的非常隱蔽,再者,即便有證人出來指明是她所為,她也可以脫身,當時無論是看臺上的人,還是馬球場上的侍衛(wèi),距離宋清辭并不近,無法看清楚具體的情形。
宋清辭嘆口氣,等于說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很難證明裴云薇是這場意外的罪禍首。
荔枝憤懣不平的出著主意,“公主,憑您一人是無法調(diào)查出事情真相的,不如,將您的猜測告訴太后?”
宋清辭搖搖頭,“裴云薇才是太后的親孫女,又沒有任何證據(jù)指點是她所為,她的背后還有王皇后。貿(mào)然告訴太后,反而不合適。”
縱容太后疼她,可是沒有任何證據(jù),這件事情說出去,并不會有人相信。
荔枝憤憤的道:“這不是平日幾個姑
娘之間的拌嘴,當日公主您差一點就會受傷,難不成公主您只能白白咽下這口氣嗎?”
宋清辭輕輕的安撫她,“她早晚會有露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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