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候不早了，請(qǐng)四姨娘回去想想。如何，隨、機(jī)、應(yīng)、變。”
深秋的太陽躍出地平線，聞不就陷在金光中，身披霞光，他背對(duì)陽光，臉上蒙上陰影。
四姨娘看不清他面容，瞳孔內(nèi)倒映聞不就一半黑暗一半金黃的身影。
她穩(wěn)住心神，握緊手中藥瓶，嘴唇顫抖，帶著哭腔的道：“我這就想！”
聞不就目送四姨娘驚慌的背影，冷笑一聲，抿嘴垂眸。
他忽然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萬千霞光映在通紅臉上。
“聞不就，真不是東西。”
……
聞不就推開門，一手背在身后。
“相公，你回來啦？”
柳衿快樂地迎上來，臉色一變“相公你臉怎么紅了？”
聞不就另一只手突然緊緊摟住他，下巴抵在柳衿烏發(fā)上輕蹭，垂眼道：“早上鍛煉時(shí)不小心撞到臉。”
“怎么這么不小心，我去給你煮雞蛋。”
柳衿說著就要往外跑，被聞不就攔住。
“這點(diǎn)小傷煮什么雞蛋，快看我給你帶的什么？”聞不就舉起用紅絲帶系著的花朵。
柳衿瞪大眼睛：“好漂亮——等等，這不是爹爹最愛的金菊王和紫菊香嗎？”
聞不就：“……”
“咳，早飯好了沒有，我餓了！”聞不就突然說。
柳衿捧著花，瞇起眼：“相公，花的事放一邊，昨天喝酒了是不是？”
聞不就摸摸鼻子，道：“這詩會(huì)……盛情難卻，就喝了一點(diǎn)。”
“一點(diǎn)！”他掐著手指比出一點(diǎn)。
柳衿抬起小下巴，盯著他問：“那你喝醉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還記得嗎？尤其是昨天晚上睡覺前！”
聞不就頓時(shí)想到昨晚丑事，腦袋不由自主瞥向一邊，道：“什么事？我不記得了啊。”
柳衿不信，手捏著他的臉轉(zhuǎn)過來對(duì)著自己。
“看著我的眼睛。”
“昂，看著呢。”聞不就學(xué)他瞪大，“我這么老實(shí)的人，喝醉酒應(yīng)該乖乖睡覺，絕不給人添麻煩！”
柳衿想到修了一下午的大門，破碎的馬車，折壽三年的管家，不由松手，“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啊！我騙你做什么。”聞不就摸摸頭，裝模作樣嘆氣，“唉，以后不能喝酒，喝酒記不住事！”
柳衿將信將疑，放開手：“……好吧。”
“相信你一次。”
聞不就松口氣，慶幸自己蒙混過關(guān)。
他摟住柳衿，臉上帶笑，正想繼續(xù)昨晚未竟之事。
院內(nèi)突然跑進(jìn)一丫鬟，慌慌張張，指著柳府大門方向喊道：“不好啦姑爺少爺，外面來了一群人，領(lǐng)著個(gè)姑娘，說她懷了姑爺?shù)暮⒆樱哿医o個(gè)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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