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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布魯斯看了他一眼，張嘴將核桃仁叼進(jìn)嘴裏，含含糊糊地評價：“核桃鉗可比你好用得多?！?

“核桃鉗不會煮咖啡，也不會煎牛排?！?

“天哪克拉克，你居然在和核桃鉗吃醋。”

“我沒有吃醋，我只是想逗你開心?！笨死苏f著就楞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聳聳肩，“你看，我沒法對你說謊。”

布魯斯剛剛掛上嘴角的笑紋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他偏過頭，當(dāng)做沒聽見地轉(zhuǎn)移話題：“你現(xiàn)在自愈能力怎么樣？”

克拉克拍掉手上的核桃渣，把紅通通的手掌遞給他看：“可能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完全消失。”

布魯斯捏住他的手指，仔細(xì)觀察那些不規(guī)則的壓痕，又伸手去摸了摸泛紅的那塊區(qū)域：“皮膚韌性稍微比人類強一些?！?

克拉克被他摸得有點癢，忍不住動了動指尖，結(jié)果正好蹭到了布魯斯的手心，布魯斯像被電到一樣猛地縮回手，極度不友好地瞪著他，克拉克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你最好不是?！辈剪斔估湫σ宦?，從屜子裏摸出個秒表，“用最快的速度從這裏跑到停機坪再跑回來?！?

克拉克拔腿就跑，毫無技巧地擺動兩條胳膊，鞋底踏在地面上發(fā)出“咚咚咚”的響聲，等回到原點時他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額頭上也冒出幾滴汗：“怎么樣？”

“比專業(yè)運動員差點。”布魯斯將數(shù)據(jù)錄入電腦，“勉強屬于正常人類范疇，你有什么不適感嗎？”

“沒有。”克拉克晃了下略感酸痛的腳踝，“習(xí)慣之后感覺也不錯，不用再擔(dān)心一不小心就會弄壞什么?！?

布魯斯沈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最后一個問題?！彼鹧郏J(rèn)真地看進(jìn)克拉克湛藍(lán)的眼睛，“為什么告訴我這么多？你知道不說謊也不透露重要信息的方法有很多。”

“因為我沒必要對你隱瞞?！笨死松锨耙徊?，伸手小心地將他蜷曲的發(fā)梢撥到耳后，“你是我的伴侶。”

布魯斯微微側(cè)過頭讓臉頰貼上他的手掌：“在地球，再恩愛的伴侶也會保有各自的秘密?！?

“你不明白伴侶對氪星人意味著什么?！笨死烁┫律?，用額頭抵住他的，兩人的鼻尖蹭在一起，“我們會不顧一切地保護我們的伴侶，即使獻(xiàn)出生命。這是氪星人的本能?！?

布魯斯因近在咫尺的藍(lán)色而恍惚了一秒，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推開他：“這說不通。”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裏劃過一抹暗色，“不可能，你在說謊?！?

“我不會對你說謊?！笨死说谌沃馗玻剪斔怪皇菗u頭，仿佛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會相信，這讓克拉克感到無力與挫敗，“布魯斯，我……”

“明天這個時間，到蝙蝠洞來見我?！辈剪斔勾驍嗔怂脑挘拔彝砩嫌幸粋€視頻會議，你可以離開了?！?

紅太陽燈被關(guān)閉，力量漸漸回到克拉克的身體裏，他站在原地沒動：“你沒有其他的事想告訴我嗎？”

“沒有?！?

布魯斯不再看他，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專心分析數(shù)據(jù)，當(dāng)身后的氪星人不存在?？死嗣蛑齑?，猶豫地想說點什么，但他知道布魯斯不會回答他——于是他只能嘆了口氣，沮喪地說了句“再見”就化作一道紅藍(lán)殘影離開了充滿潮濕氣息的洞穴。

蝙蝠俠擱在鍵盤邊的拳頭慢慢展開，停頓了幾秒后往新開的文檔界面敲下一行標(biāo)題：pla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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