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 茉茉。”宋冉的聲音把程茉喚醒。
商場播放了一曲《嘉賓》。
——“感謝你特別邀請”
——“來見證你的愛情”
應(yīng)景的不能再夠了。
可……
他也不一定和那個女生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不能先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打倒。
程茉抬頭又往陳琛那邊看了一眼，氣勢非凡地捏著拳頭，重新走進(jìn)了火鍋店。
“茉茉, 你干嘛？”宋冉疑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拼個桌。”
“啊？”
……
服務(wù)員也沒攔程茉, 以為是哪桌的客人。
程茉捏緊了跨在胸前的皮包帶子。
對著在小料臺邊的陳琛說：“好久不見。”
陳琛利落的黑發(fā)懶散地遮在耳邊, 眉目松淡，輪廓精致。
“嗯。”聽起來冷冷的, 沒什么寒暄的意味。
這樣的冷淡回應(yīng)讓程茉眼眶有些發(fā)酸。
她深吸了一口氣, 單刀直入, 用盡了所有腦細(xì)胞問了一句話：“和女朋友出來吃飯？”
如果, 如果，如果他說“是”的話。
程茉吸了下鼻子。
那她就笑著, 或者裝作驚訝，模仿著宋冉，飛快地調(diào)侃一句就溜走。
陳琛探究般的目光落下來，程茉能感覺到她的每一絲表情, 每一聲呼吸都包裹在他的註視之下。
程茉輕咬著下唇, 用嘴唇上的麻痛來壓抑心底的酸澀和懼恐，反正她孤註一擲了，大不了出門就痛快地哭, 昏天黑地地哭。
在等待他回應(yīng)的每一秒, 都是煎熬。
度秒如年，不過如此。
陳琛輕輕勾了勾唇, 嗤道：“她不是。”
三個字一出。
程茉如釋重負(fù)地呼了口氣，緊繃的腰背瞬間松了下來。
她低下腦袋, 眨了眨眼。眼睛又密密麻麻地泛起酸來, 不過這一次, 是喜悅的發(fā)酸，像泡進(jìn)了糖水要膩出來的罐子裏的那種。
這個時候宋冉也追了過來，跟陳琛打了招呼：“怪不得今天約不到你，原來是佳人有約。”語罷，她得意地沖陳琛座位那邊的女孩抬了抬下巴。
“和我有約的，是這位‘佳人’。”陳琛拉住了剛從男廁所出來的沙喻，拽著他到程茉宋冉面前做了個自我介紹，隨口解釋道，“另一位是他帶的。”
宋冉朝程茉做了一個又吃錯瓜的表情。
程茉揚(yáng)起笑臉：“那……拼個桌？”
“不方便。”陳琛干脆利落地拒絕了。
……
宋冉打圓場：“哈哈，我們再去看看別家。”
“走啦。”宋冉拉著委屈巴巴的滿眼怨念的程茉離開了。
……
——
“不是，我真不知道她也會一起跟來啊。”沙喻跟著拿著大衣的陳琛一起走到了火鍋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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