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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記憶錯亂（1 / 2）

楚堯望著歐陽鑫，而歐陽鑫也在看著他。

他們對視的一瞬間裏，仿佛時間空間都靜止了下來。

“楚堯。”歐陽鑫率先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靜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可以跟我詳細(xì)說說。關(guān)于你現(xiàn)在跟我說的話，我保證不會透露給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人。”

楚堯閉上眼睛捏住眉心，揉了好一會兒，終于回憶著緩緩開口。“我夢裏的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他們，指的是誰？”歐陽鑫就像閑聊那樣問。

楚堯沈默了一會兒，一一細(xì)數(shù)著：“鐘小凡，武靜嵐，梁素嫻，余楠，還有......邱欣容......”

“他們是怎么死的？”歐陽鑫繼續(xù)問。

楚堯頓了頓，說：“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歐陽鑫呼吸一口氣，微微笑了一下。“你都說過了，那是夢。我也就只當(dāng)那是夢來聽一聽。”

“哦。”楚堯所有所思地微微頷首。“你想讓我像徐智他們那樣，卸下所有防備，所以給了我巧克力糖？”

歐陽鑫微微笑著嘆了口氣：“就真的只是時機趕巧。糖果就是糖果，單純分享而已。你喜歡，覺得味道好，不妨多吃幾顆。你心裏有懷疑，不敢多吃，那么大可以不碰這些食物。”

見楚堯神情似乎稍稍放松，歐陽鑫趁熱打鐵道：“阿堯，既然咱們開始聊起這個話題，既然你也知道那些都是夢，既然你向我開了這話頭......肯定是因為把它們悶在心裏，你會覺得難受。那咱們就不妨聊得透徹一點，徹底解開你這心結(jié)。你不妨也把我當(dāng)成樹洞呢？就像邱欣容小姐一樣。”

楚堯沒有提出反對。他望著歐陽鑫，緩緩點了一下頭。

“他們是怎么死的？”歐陽鑫再次重覆了他剛剛的問題。

“鐘小凡......他是被陸成洲殺死的。”楚堯陷入了回憶中。“陸成洲挾持了鐘小凡，然后將他關(guān)了起來。然后，然后還......”

巨大的恐懼席卷了楚堯的身體。想起那個場面，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窒息感。

那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到荒誕。

故事的主角雖然是鐘小凡，可當(dāng)時在夢裏，就跟他在體驗這一切一模一樣的。

陸成洲發(fā)瘋掐住他脖子的樣子，還有那些他歇斯底裏喊出來的話，仿佛又在他耳邊想起。

他感受到了來自鐘小凡的震驚和失望，是那是原本喜歡欣賞，并珍惜著的東西崩塌破碎的失望。

他也感受到了來自鐘小凡的恐懼和羞恥，那是被原本信任的人親手撕碎安全感，被原本依賴的人背叛的羞憤。

冷汗從楚堯額頭上一點一滴地滲透出來。他瑟縮著，顫抖著，差一點又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不知什么時候，歐陽鑫已經(jīng)握著他的手，將他攬進(jìn)懷裏，輕撫安穩(wěn)。“阿堯，都過去了。別怕。鐘小凡他沒有死在陸成洲手裏。沒有。”

沒有嗎？

楚堯閉上眼睛，再次掉進(jìn)那個夢境裏。

對，鐘小凡沒死透。因為武靜嵐趕過來了。

武靜嵐急吼吼地闖了陸成洲的門，攪了他行兇，救下了只剩下一口氣的鐘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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