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點酒，又是個一杯倒。剛把唐如彧打趴下，時懿川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演出挺成功的。最出彩的是女主角，時懿川作為一個重要角色也不算太差。第二天是周末，班主任就請他們到平時上英語小班課的小教室吃了外賣。幾個男生開了啤酒，時懿川不可避免地也喝了一點。不多，只有一杯。然而喝完人就頭暈目眩，最后還是被唐如彧扶回宿舍，靠在人身上，還順便把蜀道難背了一遍。喝醉的時懿川很軟，臉也紅，蹭著唐如彧的肩膀，叫他不免有幾分心猿意馬。很想……搞上床。這念頭一冒出來，剛被他帶回宿舍的時懿川就親到他唇上?！疤?、唐如彧……”他說，“想……親你。”

“不是已經親了？”

“嗯……”時懿川得到他的回答，舌頭便舔了進去。邊親邊摟上唐如彧的腰，把人壓到墻上。膝蓋擠進腿間，手也摸進衣服，對往上還是往下，有點猶豫不決。但他的想法已經明顯，性欲赤裸裸地揮發在兩人面前?！鞍?，時懿川?！碧迫鐝崎_一點他的臉，獲得些許說話的空間，也重新抓回主動權，“這次換我操唄?！?

時懿川沒說話。只又親上他，嘴唇溫熱取代冰涼。唐如彧掙扎了兩下，反而被制得更緊，透不過氣，說不上話。本以為自己已經練得不差，到人手上卻沒能過上幾招，被直接摁到床上。但總算不再親他，時懿川喘著氣，兩手壓上他的肩膀，“唐……”只叫出這么個姓氏，他腦袋一暈，身體便軟到唐如彧身上。唐如彧楞了一下，先是被嚇，而后淫笑。確認時懿川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喝醉了罷了。他便趁機把人壓到身下，騎到身上，又找出上次的護手霜，還有，他買了安全套。

之前一個沖動就買了。想著哪天要是再被時懿川搞了，也能少受點傷。只是沒想到這玩意還真有機會用到時懿川身上——“哥，你操了我一次，我現在搞你一次，不過分吧?！?

時懿川雙眼發直，沒有說話，沈默了幾秒，又吻上唐如彧。親上來的瞬間，唐如彧什么也不想管了，不想管時懿川到底只是醉了還是真的默認。反正，人已經在自己眼前，不睡白不睡，何況自己也被人搞了一回。

不能差別對待。他和醉鬼這么說，時懿川也沒有給他什么反應。只在他進去的時候皺起眉頭，小聲地喊了一聲疼?！澳恪貌?。”“……你以為自己又有多好？！”唐如彧去掐時懿川的臉，把人掐得整張臉都皺到一起。掐夠了臉，唐如彧的手不老實地又去掐時懿川的乳頭。隔著一層粗糙的馬褂，磨得時懿川胸前生疼，又隱隱帶著一點奇妙而陌生的快感。

他的戲服沒脫。只被唐如彧脫了長褲。打開腿，掀起馬褂，就這樣來操他。妝也沒卸，唐如彧親手給他畫上去的妝。借的是時懿川同桌的化妝品。坐在他腿上給他化的妝。畫完，還曾故意輕佻地挑起時懿川的下巴，“寶貝，給爺笑一個。”

“……滾。”

想到這，唐如彧就偏想時懿川給他來笑。趁著時懿川被操得不能反抗，捏起他兩邊的臉，強迫人提起嘴角。真夠丑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算了，他又不是連凱，別說叫時懿川笑了，他今天這么把人操了，明天這人不對他生氣就不錯了。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想到這不免對自己夸獎一下。雖然人傻，但自己知道?？洫勍曜约?，總算是專心操人，想著反正沒什么好果子吃，今天就要把這人給睡夠本。“小少爺?！彼兄鴷r懿川戲裏的身份，手指在人裸露的大腿上輕輕滑動。感覺到人抖了一下，他忍不住繼續舞臺上的表演，“少爺，夾得真夠緊的，早就想被我操了吧。”

時懿川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一半是爽的，一半是疼的。剩下一點縫隙，他的意識已經被酒精麻痹得沒有剩余。連唐如彧是什么時候射的都不知情，只知道自己后來又被人摁在書桌上操了一回。第二次，脫了衣服，赤裸地趴在他的考卷之上，頗為無力地承接身后的沖撞。他不敢呻吟，只能低聲喘息，聽著肉體拍打的聲音，渴望這一晚再慢一些過去。他其實并不生氣，如果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內心。甚至被這樣對待是他渴望的事情之一。“唐如彧……”這次總算是叫全了他的名字，酒精隨著汗液的揮發，他也有過那么一兩個瞬間的清醒，“你給我……等著。”這是他清醒時唯一說出的話語。

由于清醒，他不會坦誠地面對自己。比起坦誠，他的自尊對他來說是更重要的事情。

03

他們是在這之后徹底搞到了一起。上床，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宿舍裏，中午，晚自習之前，或者留校的周末。他們周末都選擇留校，時懿川是為了更好地學習，唐如彧則是單純地不想回家裏。家裏沒人，和學校沒什么兩樣。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學校還有個時懿川，無聊的時候唐如彧就去逗他。躺在床上，用腳戳戳他的腰，“別學了，陪我玩。”

“沒學，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