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來人將信將疑,“把手高舉到頭頂!不要做什么小動作!”
然而費奧多爾沒有照做,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否則會把我交給警察嗎?”
拿著手電筒一身保安服的人影逐漸靠近:“是呢,按照你的罪行,也應該是軍警吧。”
手電筒滅掉后,費奧多爾眨巴了一下眼睛,恢覆了夜間視覺后,看向折原臨也那張臉:“其他保安被你干掉了?”
“我可沒有你那么兇殘,只是一點小小的賄賂。”
“這可沒有辦法保證他們能閉上嘴。”
“我也不需要他們的忠誠啊。”折原臨也帶著玩味的笑容,沖費奧多爾伸出手,“給我。”
“給。”費奧多爾乖巧地交出。
折原臨也笑容不變:“真品呢?”
“你在說什么?”費奧多爾裝作沒聽懂。
“算了,要跟我來嗎,”折原臨也收起手電筒,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似乎不擔心費奧多爾沒有跟上。
果然,后面安靜了幾秒,一個輕不可聞的腳步聲跟了上來。
“拍賣會,只是你的障眼法?不,應該說是你的釣魚所。”費奧多爾戴著耳麥,這家伙顯然也在監聽拍賣會的動靜。
只是不知道裏面哪一方是他的眼線。
費奧多爾把邀請函寄給偵探社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這兩個地方他并不確定折原臨也會瞄準哪一個,干脆自己來了博物館,另一邊讓武偵去干擾,兩手準備。
“哦?說說看。”折原臨也頗為感興趣地道。
“這三個寶物,是你故意流入橫濱的吧,就是為了釣出占卜師。”費奧多爾緩慢說出自己的猜測,“如果你們要做什么,占卜師實在太礙事了,不過似乎我稍微妨礙到了你。”
這家伙果然掌握了拍賣會場發生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他確實猜對了,黑袍人要搶的不是征服王的財寶,那場拍賣會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營造圣杯的謊言,另一個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擄走本體。
唐沢流所屬的姑且還是正面陣營,為了防止本體不得不背刺自己的情況,當然要先給他們ban掉占卜師。
這個人偶的技巧之前狐生星羅同樣在平安京用過,沒錯,本質上和當初假裝鵺出現在眾陰陽師面前的傀儡是一樣的原理,在人偶體內裝上觸發幻術的媒介。
“我倒是無所謂,”折原臨也淡淡地道。
跟在他身后走進電梯,費奧多爾饒有興致地看到他按下了最下面一層:“那個人就在這裏?”
“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成為儀式的中心。”折原臨也意味深長地道。
最底下一層原本是博物館的停車場,不過在近年把停車場移到地面上后,這裏就廢棄了下來。
而如今,這裏不知何時被改造成了魔法儀式的現場。
正如折原臨也所說,他們趕去的時候正好是落幕式。
強盛的白光把黑暗的地下照得恍如白晝。
費奧多爾甚至來不及親眼看看這個自己好奇了很久的男人長什么樣,就被白光刺得忍不住閉上眼睛。
等白光削弱下來,身著靛紫相間的連帽斗篷和紫色長袍的一個窈窕女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陣法中心。
“試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希臘神話中的魔女公主,美狄亞。
沒有什么比神話再現人間的震撼,更能攝取人心。
費奧多爾的目光緩緩和女人面前的男人對上,看到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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