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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白虹貫日星襲月（2 / 3）

緊接著“砰”得一聲，似是他真的磕了一個(gè)響頭。見我不答，他又說一聲“當(dāng)面磕頭”，接著“砰”響一聲，一瞬間四聲“砰”在我耳邊炸響。

紫述近前低聲道：“磕出血了，要不要架走。”

我道：“讓他進(jìn)來磕吧，你不要離我左右。”

紫述不讚同：“姑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我笑道：“我哪是什么千金之子，讓他進(jìn)來吧。”

小周進(jìn)到馬車裏來，跪下便磕，口中千恩萬謝，一步一叩，膝行至離我三步之遙，便被紫述攔住了。

小周抬起頭，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掩住了他的眼睛，但我想，那雙眼睛裏恐怕不再是先前的麻木——因?yàn)樗v身而起，取出懷中匕首就沖我頸項(xiàng)刺來。

紫述早有防備，一腳踹飛匕首，又一腳踹飛小周。

我嘆了口氣，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非學(xué)要離慶忌、學(xué)荊軻刺秦、學(xué)士為知己者死。

小周聲音嘶啞，盯著我恨聲道：“爺，記得我叫小周。”

我心下奇怪，暗道一聲“不好”，紫述已搶上前去捏住他的頜骨。

紫述回身沖我“撲通”跪下：“姑爺，他服毒了。”

我道：“他服毒你跪什么，起來罷。”

紫述還要說些請罪的話，我虛弱地?cái)[擺手道：“查查他。”

逃難途中哪裏沒有死人，常常是昨日還與你同行的身邊人，一覺醒來就沒了生息。但我還是不能習(xí)慣看見死人。

小周的眼睛還沒有合上，就被祝家下人拖走了。雖然他刺殺我，但我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同情還是憐憫，驅(qū)使我吩咐人好好安葬他。

我與一個(gè)北方的少年能有什么過節(jié)，就算有，也是原身的過節(jié)，并不妨礙我可惜那戛然而止的十幾歲。

況且我猜，他很可能是受人指使。他太急切了，所以會(huì)露出破綻。

誰會(huì)來刺殺我呢？是來刺殺原身，還是刺殺祝府姑爺？還是……兼而有之？

我在馬車上又用了一餐，消息就接二連三地送至。

生璮縣山體滑坡，近山的人家無一幸免。有人今天在城裏見過小周，恐怕這就是他躲過一劫的原因。

我覺得有些蹊蹺，北方正歷經(jīng)旱災(zāi)，而南方洪澇嚴(yán)重，說來南方更易泥石流山體滑坡，這北方的山怎么好端端說塌就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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