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樓蘭不夜城
沈容棲不是沒干過這種事,當年他從中原設計假死,一路隱姓埋名逃到樓蘭的時候,意識到沒人成天囚著他捅他了,激動了好久好久。
誰知剛自由自在的過了一年多,那樓蘭王唯一的小孫子賀德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看上了沈容棲。
沈容棲當時只覺得造孽啊。
樓蘭民風開放,喜歌善舞,好男色這種事并不稀奇,但并不代表人人喜歡接受,所以在烈王子向沈容棲示好后,沈容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示好一次,拒絕一次。
沈容棲本以為自己拒絕了這么多次,自尊心極其強烈的烈王子肯定不會再纏著自己了,誰知他不僅沒退步,反而還變本加厲的從示好變成了動手動腳。
沈容棲在中原的時候被顧英強/過,因此特別厭惡他人對自己有目的性的觸碰。
偏偏人傻錢多的烈王子總是來觸沈容棲的霉頭。
前兩次看烈王子年紀小,沈容棲便忍了,但是在第三次的時候,沈容棲忍無可忍,直接動作利落卸了他的胳膊,小王子疼的嗷嗷叫,沈容棲懶得去堵住他的嘴巴,那就接著卸下巴。
但是除了能換來余下幾天的清閑以外,并沒有什么大用處,幾天后,沈容棲還是會被糾纏。
用中原話說,烈王子就像狗皮膏藥似的黏上沈容棲了。
沈容棲除了喜歡卸人胳膊以外,還有個毛病,喝多了酒的時候容易頭昏眼花。
偏偏今天喝的有點高了,下樓梯的時候,沈容棲全神貫註的盯著腳下的臺階,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踩空滾下去,在住了三年的酒樓裏鬧了笑話,與此同時,完全沒留心樓下的那些曲子為何停了,音巴樓的姑娘們?yōu)楹尾怀膊惶恕?
他徑直往樓下走,走到最后一階時恍惚聽到有人說了一句“總尉大人大駕光臨”,嚇得沈容棲腳步一滯,一腳踏空。
不等他穩(wěn)住身形,就被人牢牢的禁錮住了雙肩,沈容棲本就喝多了,如今還頭暈眼花,只覺得眼前人捏住自己肩膀的手勁兒可真大,不像是扶他,倒像是要捏碎他骨頭似的。
沈容棲皺皺眉,一邊掙開一側肩膀上的手一邊道謝:“多謝兄臺出手相助,江湖兒女就此別過。”
客套話說完了,但那人仍舊單手握著他的肩膀,不說話也不動彈,沈容棲眉頭皺的更緊,但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視線有些模糊,不得不湊近去看那人的臉,這一看,倒是把沈容棲的魂給嚇沒了。
眼前這人,不就是三年前把他鎖起來折磨的顧英么?
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從心底蔓延出來,沈容棲雙腿止不住的發(fā)顫,若是被撲倒,恐怕那雙腿還會不由自主的纏上眼前人的腰。
沈容棲定了定神,哪怕再恐懼,也維持著面上的云淡風輕,沈容棲沖著顧英彎了彎嘴角,裝出一副和他完全不相識的模樣。
心裏卻在猜想:難不成顧英得知自己當初假死,千裏迢迢來樓蘭抓人?
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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