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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每人兩億的巨額欠款，甚至還不算高昂的利息，他們作為普通學(xué)生是無論如何也還不上的。

即使是告訴了家裏，家裏也拿不出這么多現(xiàn)金，還很丟臉。洪秀賢和金南智認(rèn)定這一切是韓承甫的錯，無論是他先發(fā)現(xiàn)這個博彩網(wǎng)站，還是他后來哄著他們?nèi)ソ韪呃J，欠債的源頭就是他！

韓承甫被他們在激憤恐慌之中毒打了一頓，可這解決了不了問題。因為怕被高利貸找上門，三人都不敢出學(xué)校，但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放高利貸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進了校門，把他們堵在了宿舍裏。

尚宇哲調(diào)去單人宿舍后，這個四人間裏暫時只住了他們?nèi)齻€，反而方便了對方施暴。

在他們肆意使喚欺凌尚宇哲的這個地方，同樣的空間裏他們承受了更恐怖的虐待，和高利貸的手段相比，他們對尚宇哲做的簡直就像過家家。

當(dāng)然，他們那時候沒有心思想這個，肉體上的痛苦和折磨讓他們連靈魂都要粉碎了，只不過被電擊棍堵著嘴巴，誰敢慘叫出聲就會迎來毫不留情地放電，所以保持著慘痛的靜默。

韓承甫自己忍不住哀叫了好幾次，口腔甚至被燙熟了一小片，事后一直等到那部分肉生瘡腐爛干凈了，傷口才完全愈合。

在這種口不能呼，孤立無援的絕境裏，放高利貸的人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我看你們這副窮鬼樣也不可能湊齊錢。”對方俯身，帶著黑色皮質(zhì)手套的手掌拍了拍他們冷汗淋漓的臉：“phsax，這個網(wǎng)站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也不要緊，這是個私人搭建的網(wǎng)站，上面的人都是些有錢的變態(tài)。他們熱衷于觀賞暴力、獵奇的實拍視頻，尺度越大越好。”

“如果討他們喜歡，一次打賞至少也有幾百萬韓幣，多拍幾個視頻就能賺到還債的錢。”

“我盯著你們呢。”

惡魔似的聲調(diào)回蕩在他們耳邊：“去做吧，這是你們唯一的活路。”

對方拋下這些話后終于走了，地面滿是狼藉，流下的汗和血一樣多。他們的手機上收到了網(wǎng)站鏈接，從劇痛中緩過來之后第一時間登上去，隨便點了其中一個視頻觀看。

短短三分鐘的視頻，他們看吐了。

這毫無疑問是犯罪，喜歡看的人肯定是精神變態(tài)，但他們別無選擇。韓承甫冥冥之中有種預(yù)感，于是他強笑著說他認(rèn)識一個女同學(xué)，對方很軟弱，而且對他有好感，可以把她作為視頻主角。

金南智用詭異的眼神盯著他，陰冷的。他說：“這是個男同性戀網(wǎng)站。”

頁面上所有視頻的小封面都是男的，視頻分類裏也沒有女人。

韓承甫汗毛倒豎，一瞬間預(yù)感成真，洪秀賢和金南智選擇對他下手。這群懦弱的廢物，只敢窩裏橫，讓他們臨時再去找個男人，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韓承甫成了他們絕佳的視頻主角。

他們甚至不會有負(fù)罪感，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錯啊！

從小心翼翼的第一個視頻，得到第一筆打賞，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下限越來越低。當(dāng)有天洪秀賢突然生出靈感，他們?nèi)膛臄z了韓承甫在沒證件的黑紋身館，被紋成綠皮青蛙，脫水癱在小床上的視頻。首次得到破千萬的打賞時——他們瘋魔了，心理上已經(jīng)不能稱為人。

短短一個月，韓承甫仿佛是活在地獄裏。他先是靠博彩暴富，摸出規(guī)律認(rèn)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到后來賠個精光以至于被逼拍視頻還債，從精神到身體上的摧殘讓他和以往徹底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