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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把場面撐完了。
兩點多，人好容易都散了，我媽和死面癱還在處理最后的應(yīng)酬，我提前走了。
看不下去。
我估計人才的局也組好了。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半個多小時前舒人才就給我發(fā)消息了。
“人已到，怕沈哥一下開葷吃不消，沒多叫。”
他就叫了一個，看著就是大學(xué)生的樣子，我進(jìn)門他一抬頭，乖乖巧巧叫了一聲“沈哥”。
我酒喝多了，頭有點暈。
他過來扶我，腰跨往我前面蹭，很上道。
我不需要他上道。
他小聲問：“去床上？”
我搖搖頭，示意要坐沙發(fā)。
他扶我坐下，又給我倒了杯水，見我沒什么動作，輕輕過來給我頭上按摩。
挺舒服的，我哼了幾聲，他不按了，跪過來要給我口。
我眼睛沒睜，說：“起來。”
他又叫了聲哥。
聲音有點抖。
“我沒生氣，”我說，“我酒喝多了不太想做。”
他說：“含含也很舒服的。”
我睜開眼，他長得的確小，在死面癱之前，我其實對這類型挺感興趣的。我招招手，說：“你干點兒別的事情也能讓我舒服。”
他等著我繼續(xù)說。
“電視旁邊書架看到了嗎？”
他點點頭。
“轉(zhuǎn)角那兩個大紙箱子看到了嗎？”
他又點點頭。
“你什么專業(yè)的？”
“法學(xué)。”
“行，那你按字母表順序把箱子裏的書往書架上擺吧，”法學(xué)的話，讓他用deway decimal整理也太欺負(fù)人了。我想起他兼職的這行的一些小毛病，特意多囑咐了一句，“你手腳輕點，裏面有孤本，別往地上摔。”
我擔(dān)心他沒有深入理解孤本的概念，又強(qiáng)調(diào)：“貴到心碎。”
他笑了，顯然放開了點兒。
他就幫我整理了起來，我本來以為我暈成這樣會特別困，但其實我壓根睡不著。
他見我不睡，就時不時和我聊聊天，聊一聊還裝累喘兩聲，可以說是很敬業(yè)。
快四點，他擺好了，也是有點累，說要洗澡，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想去，但是我受不了一個人呆著。
這公寓不大，好歹有兩個優(yōu)點，一個是床夠大，一個浴缸夠大。
方儀禮發(fā)誓他沒有再這個屋子裏亂搞過，但我懷疑他當(dāng)初買這個房子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那孩子調(diào)好水溫放水，聽著嘩啦嘩啦的響動我萌生了點釋放自我的感覺，褲子一拉要往外走。
他想跟過來，我讓他停住：“我解個手，你別過來。”
拉鏈往下一來，我又想起點兒往事來。
我招呼人：“過來。”
他本來彎著腰試水溫，見我叫他楞了一下，估計是腦補(bǔ)了不少奇怪的玩意兒，臉一白，還是乖乖過來了。
他快到我身邊，我開口：“站住。”
我把他弄糊涂了。
他那樣看著我，我又釋放不出來，于是我讓他轉(zhuǎn)過身去。
可是轉(zhuǎn)過身去，他就只是一個背影，模模糊糊裏可以是任何人的背影。
我就又叫他再轉(zhuǎn)過來。
他轉(zhuǎn)了幾圈，我都不滿意，我吸了一口氣：“操。”
“哥，”他往前了一點兒，“別生氣。”
他想主動跪下，我煩躁地沖他揮揮手，讓他回去試水溫，憋得久了也不管什么面癱不面癱了，他走了我到底是自由了一會兒。
這邊房子我沒來過幾次，沒備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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