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放開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將離垂下眉睫,一言不發。
馬大娘慌忙扯她的袖子,低聲道:“將離,還不快給公子爺陪不是。”這一刻,馬大娘忽然對自己的愛憎分明產生了懷疑。從前她毫不避諱的責罵那些以色侍人的丫頭,可如今看著這位公子當面調戲將離,竟然第一時間的念頭是讓將離屈服。
將離不動。憑什么要她道歉?這一世,她是她自己,她不欠誰的。
風輒遠走過來,陪笑道:“小舅舅,你何必動怒,不過是個下賤的丫頭,你若不解氣,我叫人把她拖下去打死就是。”
將離似乎這一刻才聽得懂風輒遠的話。他在說什么?他叫林暮陽小舅舅?什么時候,他和林暮陽還有這樣一層親戚關系?
林暮陽在將離驚愕的眼神中笑笑。他不對自己的孟浪感到自責,他越發確信,他和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有過不盡的牽扯。他只盯著將離,問風輒遠:“將離?”
風輒遠萬般肉疼,他已經看出了林暮陽的必得之志,只得道:“是啊,這丫頭叫將離。”
林暮陽一笑,指著將離道:“難得見面,你把她送給我當見面禮吧。”
風輒遠暗恨,面上卻陪著笑道:“什么好人,小舅舅若是喜歡,我明兒個替你尋十個八個的來。”
林暮陽彎唇一笑,俊逸的臉上橫生邪媚,道:“怎么,可是我奪人所愛了?”
風輒遠喉嚨一哽道:“哪裏哪裏,小舅舅,這丫頭出身未免太低,我怕污了你的清名。”
林暮陽斬釘截鐵的道:“不管她是不是完璧,我都不在乎,你只說給還是不給吧。”
風輒遠徹底無語。他這個小舅舅,為人行事一向乖張,不按常理,況且連這話都說出來了,自己又有求于他,還怎么推辭?當下恨恨的看一眼將離,陪笑道:“小舅舅難得開口,我豈不有遵之理。來人——”唯今之計,也只好把將離送給林暮陽。天底下女人有的是……
卻聽見將離出聲道:“慢著——”
072、所求
林暮陽的眸子裏璀粲光華,自成琉璃世界。他始終微笑著看著將離,仿佛洞若觀火,把她面上的,心裏的,骨子裏的種種都看的透透徹徹。
他不在乎她怎么翻騰,他甚至樂于看見她在他手心裏翻騰。
林暮陽溫和的問:“什么?”他并不覺得將離以一個小小婢女的身份說話有多么的作亂犯上,也不以她這種態度為忤。他甚至愿意將離說出更石破天驚的話來。
馬大娘拉著將離,不許她胡亂講話,生怕她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羅剎一樣的風輒遠和這個看似無害,卻深不可測的男人。
風輒遠則是一臉嘲弄和看好戲般的神情。他早就料到,將離的性子必不會使她溫順無虞的就聽命于林暮陽的安排。
盡管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跟林暮陽走,都只比將離留下來安全的多。
將離抬眼,認真的道:“你剛才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可算數么?”
林暮陽閃了閃帶著笑意的眼,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君子還是小人?”他好像沒說過不奪人所愛之語,這小丫頭卻自以為是的想要給他挖個坑,引他入甕,未免太天真可笑了些。
將離道:“自然是君子,瞧著公子這通身作派,也不像小人。”
林暮陽越發的忍笑。識人是要識面的么?什么通身作派像君子?她不知道許多人都是人面獸心的么?
林暮陽于是點點頭,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將離并不追根究底,也不去辨別真心或是假意,徑自微垂了頭道:“蒙公子垂愛,愿得將離侍奉左右,將離深感榮幸,只是將離即將嫁作人婦,只怕多有不便,還請公子收回承命。”
風輒遠惡狠狠的盯著將離。恨不能在她身上灼出幾個洞來。這死丫頭,敢當面違抗也就罷了。竟然又拿孟君澤作擋箭牌。天地懸殊如此分明了,她還要誓死嫁給孟君澤不成?
找這么個蹩腳的借口,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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