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面對的是中樞系統，沈知行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阿斯蘭特不在這裏。”
沒有子系統，中樞系統沒辦法給任務者搞小動作。
中樞系統：“你的訴求我聽到了，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k在旁邊冷笑：“它大概還不知道你把阿斯蘭特拆開研究了好幾年，還想著用阿斯蘭特牽制你。”
一聽到阿斯蘭特不在，馬上就換了語氣。
沈知行輕笑地道：“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你的拒絕是不明智的，“一號”，你應該知道這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恰恰相反，”沈知行抬起手，魔方落入他的掌心，他冷淡地開口：“我不喜歡太多的廢話，“蜂巢”的能力是雙向的，你可以通過它定位我，我也能通過它定位你。”
中樞系統的強大，來源于它的本體是棵世界樹，世界樹太過龐大，它盤踞在不可名狀之處，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裏，沒有人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
所以它無堅不摧。
即使有人能摧毀它，也找不到它在哪裏。
中樞系統沈默了一會兒，它艱澀地道：““蜂巢”有十二層限制，你的能力還不足以催動它最后一層。”
沈知行：“是嗎？”
話落，魔方“咔”的一聲，由上而下轉動，一道冷無機制的聲音響起：“解鎖完成，數據充填完成，定位完成。”
k震驚地連口袋都忘記插了：“你什么時候定位的中樞系統？”
旋即狂喜：““一號”，把定位給我，我要召集所有兄弟，去把中樞系統連根拔了！”
被它奴役了十幾萬年，報仇的時候到了！
要不是“一號”已經有老婆，他真想抱上去給他兩個臉頰吻。
中樞系統原本冰冷的聲音慌亂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我的枝干上連接著無數世界，你們把我連根拔了，億萬生靈都會死去！”
k猶豫了一下，狠下心道：“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要定位它可就難了，“一號”，下命令吧，我馬上通知所有在中樞裏的兄弟。”
“不！”中樞系統尖叫起來，它想起什么，對沈知行道：“我死了，你的老婆也會沒命！“一號”！關掉定位！”
k整個人都混亂了，他一頭霧水：“這又跟“一號”的老婆有什么關系？”
n14259世界又不是中樞系統掌管的世界，就算中樞系統被他們連根拔起，也不會對n14259世界有任何影響。
他看向沈默的沈知行，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見“一號”不說話，中樞系統都快瘋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從現在起，你的靈魂自由了！“一號”，關掉定位！”
“一號”這種無情的男人，它怎么能希望他看在“支配者”的份上，對它手下留情？
說不定，“蜂巢”的秘密就是他哄騙“支配者”得來的。
沈知行還是沒有說話，中樞系統聲音哀求地道：“其他有關任務者的條件我全都答應，“一號”，關掉定位吧，”它不抱希望地加了一句：“看在“支配者”的份上。”
“支配者”這三個字觸動了沈知行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關掉定位，轉身走下大廈，“蜂巢”追著他離開。
k……k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看向精神萎縮的中樞系統，抓了把頭發：““一號”的老婆……是支配者？”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一號”跟中樞系統在說什么，那他這些年算是白活了。
所以談判就這樣結束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不愧是他崇拜的“一號”，一擊致命。
雖然沒能把中樞系統連根拔起有點遺憾，但想到中樞系統答應“一號”的那些條件，他又精神抖擻起來。
沈知行走在大廈的走廊裏，被“蜂巢”包圍后，這裏不見一個人影，只有無數的黑色方塊。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年輕人站在電梯口，溫柔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老公。
沈知行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握起年輕人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輕輕的吻。
“喬喬，我們回家。”
唐喬跟老公牽著手，走進電梯，就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蜂巢”收回空間，整座大廈恢覆原狀。
“老公，你不問嗎？”
“問什么？你的事我都知道。”
“我是中樞系統人類的一面。”
“嗯，我知道，你是你，它是它。”
“我第一次遇見你，是在s0019世界。”
“這個我也知道。”
“喬喬。”
“嗯？”
“冷不冷？”
“不冷，老公你自己穿，我出門的時候有多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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