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假胎
寶寶……寶寶……
我的好寶寶……
你要快快有心跳，快快有心跳……
于素素摸著自己的小腹，輕輕哼著歌謠。她手裏拽著一張診斷單，那紙張被她蹂躪得皺巴巴，根本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
她坐在餐廳的一角，安靜得像一幅畫，只是嘴裏不停哼著的歌謠顯得有些詭異。
一個男人慌慌張張趕到餐廳，老遠就看到于素素，正要過去卻被餐廳的工作人員攔住。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需要穿正裝才可以進的。”
男人摸了摸自己一腦門的汗，半長的頭發濕噠噠被他捋到腦后，露出岌岌可危的發際線來。
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有些結結巴巴道：“我……我約……約了人。”
大堂經理保持著職業微笑，內心翻了個白眼。這土掉渣的格子襯衫，磨的發白的牛仔褲，沾滿泥土看起來一個月沒洗的運動鞋……不用問，這肯定就是一位住在格子間裏碼代碼的農民工了。
“先生，我們這裏一般要穿西服哦，要不您先回去換一下衣服再來？”
“可是，我約了人！她就在那兒！”這位格子間的農民工手一指，正是于素素。
大堂經理楞了一下。于素素剛才確實說過約了人，一直坐在那兒好幾個小時了。沒想到約的竟然是這么個人。
“好吧，先生，您請跟我來。”她內心充滿了八卦，把碼農先生帶到于素素的桌邊。
“于小姐，這位先生說你跟他約好了的。”
于素素抬頭看到男人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沒錯，是他。”
“素素，你還好吧？我……”
“秦楠，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于素素對他莞爾一笑。
秦楠呆了，有些傻乎乎地坐到她對面，“嘿嘿，你也還是那么漂亮。”
“先生，你看點些什么？”經理把菜單遞給他。
秦楠給于素素點了一份意式肉醬面，一杯香蕉奶昔，一份沙拉。給自己點了一份基礎款牛排。
經理禮貌地笑笑，試探道：“先生，我們有剛到的波爾多紅酒哦，需要來一瓶嗎？”
“不，我們不愛……喝酒。謝謝！”
哦豁，窮鬼！經理在心裏吐槽，對這人的八卦興趣頓時全無，微微一笑扭腰走遠。
“我記得這都是你大學時愛吃的。”秦楠緊張地搓著衣角，偷偷看于素素。
于素素跟他是大學同學，那時候幾乎所有的男生都暗戀這位w大校花。秦楠也不例外，而且特別長情。長情到于素素在電話裏一哭他就找不著北了，慌得班都不上趕過來見她。
“素素，你好些了嗎？電話裏你一直在哭。”
于素素的眼睛還有些紅。她把手裏的診斷書遞給秦楠，秦楠接過一看臉色都變了。
“這……你懷孕了？孩子……孩子沒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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