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湯禮氣得不輕,回去之后就命令夏盈盈跪在書房裏不讓吃飯。夏盈盈的娘陳安華見女兒在書房哭,心中不忍,急急地跑到書房去哄女
“這是怎么了?誰打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半邊臉頰還腫著,這可把陳安華嚇壞了,她的寶貝女兒她都舍不得打,誰這么膽子大,居然扇了女兒耳光。夏盈盈見到陳安華進來,哭得愈發兇了:“爸打的。”
陳安華聽了火氣立刻就上來了,晚上回來跪書房不讓吃飯就算了,居然還打孩子,這是犯了多大的事,居然要這樣對待孩子?
陳安華氣得不輕,也不管夏湯禮,直接拉起夏盈盈就拉到臥室,又給女兒放洗澡水洗澡,又叫保姆到廚房準備夏盈盈愛吃的菜端上來。
夏盈盈吃飽喝足一身舒爽了,才開始給陳安華告狀:“媽,這事不怪爸爸,要怪就怪那個鄉巴佬!”夏盈盈的眼睛裏閃過寒光。
“鄉巴佬?”陳安華頓時警惕起來,她對于夏湯禮管得極嚴,唯恐身邊出現第三者,現在聽女兒說鄉巴佬,她立刻警鈴大作,“男的女的?多大歲數?”
夏盈盈見母親這樣問,有些不解,緬道:“女的啊,十三四歲
陳安華聽說是個小姑娘,放下心來,見夏盈盈一臉的怒氣和不甘,遂問道:“那個小姑娘怎么招惹你了?”
夏盈盈眼中淚意婆娑:“媽媽,那個鄉巴佬書法比賽的時候騙我說寫《沁園春》就能獲獎,我信了她,決賽的時候寫了《沁園春》,結果只拿到了優勝。那丫頭卻得了一等,等到她的作品拿出來我才知道她寫的不是《沁園春》,而是《鷓鴣天》。”
夏盈盈一邊哭一邊觀察陳安華的臉色,果然陳安華的臉上怒意翻涌。夏盈盈這話顛倒黑白,把錯都歸到了蘇青黛的身上,自己倒成了那個被陷害的。果然立刻獲得了陳安華的同情。
“那女孩子哪裏的?怎么小小年紀如此惡毒?!”陳安華氣結,恨不得把女兒身上受的耳光百倍還到蘇青黛身上。
“媽,不只是這樣,那女孩還說爺爺外公都是農民,也是鄉巴佬。我反駁了幾句,爸爸就扇了我耳光,好疼…”夏盈盈又哭了起來,好不悲傷。
陳安華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我看你爸爸是老糊涂了,連是非黑白都辨不清!女兒,沒事,那女孩既然敢惹我寶貝女兒,媽媽一定幫你出口惡氣!”
夏盈盈聽了這話,心中歡喜得恨不得咧嘴大笑,但她到底怕陳安華看出端倪來,強撐著不敢笑,還要做出悲傷害怕的樣子來。
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害怕:“媽,算了吧。那女孩子還小,不會說話,才會罵了爺爺外公而不自知。而且而且那女孩來頭不小,她是付大師的孫女,爸爸要是知道我去找她算賬,肯定又會打我的!”
陳安華向來是受到追捧的人,京城裏的官員家眷她多數是熟稔的,自然是不怕什么付大師。對于夏盈盈所說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
“傻丫頭,咱們夏家如今就你這么一個寶貝兒,怎么能委屈了你?這事又不是你的錯,是那鄉下丫頭不對在先。況且咱們夏家如今在京裏可沒有幾個怕的人,那小女孩招惹到了咱們,只怪她沒有放亮招子,咱們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她定然是不知道怕字在怎么寫。”
夏盈盈聽了這話,心中狂喜,只覺得陳安華就是她的最愛,嘴裏偏還要拒絕幾句:“媽媽,那個付大師很厲害的,連書法協會的會長對他都另眼相待呢,你要動他孫女恐怕會惹麻煩的。而且爸爸還想要那個付大師做我的書法師父呢,招惹了他怕是不好。”
“哼,你爸爸那裏不用擔心,媽媽根本不需要經過他的手!至于你說的那付大師,教出這樣的女兒,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師。你放心,媽媽一定幫你搞定,你這么喜歡書法,干脆讓那什么書法協會的會長當你老師就好了!”
陳安華自詡名將厚待,父親又是如今的外交部部長,手裏當然是有不少籌碼的。她雖然不懂什么書法,卻也覺得恩啊書法協會不過就是一個民間組織而已,協會會長再牛,還能不聽官員的吩咐?到時候她只要說上一句,那勞什子會長還不屁顛屁顛地給自家女兒當老師?
夏盈盈聽了這話,眼中頓時綻放亮光:“真的?那太好了,媽媽我愛死你了!”
夏盈盈心中得意萬分,有母親出手,這事肯定能成。到時候她就是德老爺子的關門弟子,不比那什么付大師的弟子強?哼,到時候她一定要神氣地到那蘇青黛眼前晃悠幾圈,大聲嘲諷她那不入流的書法!
想到這一層,夏盈盈忍不住笑出來。陳安華看到女兒破涕而笑,心中也高興了不少。想到女兒說的那什么鄉下丫頭,她眼神沈了沈,悄無聲息地到客廳裏撥了個電話。
“杜新,給我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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