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錦程料不到真是這樣,他有些郁悶這種橋段,怎么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來她既然能到京裏來,還和趙家攀上了關系,咱們就不能這樣坐視不管了,想個法子也要認了她這門親戚,而且還要善待人家。”宋兆庭精明,盤算了一下利害關系說道。
“什么?有這么個便宜親戚就算了,還要善待?爸你有沒有搞錯?!”宋錦程第一個不樂意了,這算哪門子的事?
宋兆庭見自己的兒子這樣沈不住氣,也不禁覺得有些氣餒:“你怎么也在公司歷練了這么些年了,如今又管著自己的鋪子,怎么還沒有學會穩重些?做事魯莽,不用腦子想想就咕v說話,惹一堆爛攤子讓別人給你擦屁股你什么時候能成熟些?!”
宋錦瑜被父親當著姑姑和三妹這么一通訓斥,頓時臉漲得通紅,好一陣沒臉只能低著頭聽宋雅怡說話。*.
“那小女孩怕是不簡單啊,手裏能有明朝的象牙雕,還有極品的翡翠料子,想來宋雅茹一定是找到那個秘密了,不然她一個小姑娘從哪裏找來的那些東西?!”
宋雅怡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答案,覺得那宋雅茹當年帶著那一箱子古董鬧失蹤,絕對不是偶然。
“什么秘密?”袁素蓮聽到了一個感興趣的詞,頓時眼前一亮,插嘴問道。
宋兆庭沈吟了片刻,抬起頭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年宋家得了一批古董,那批古董中有一個箱子,裏面裝了整整一箱子的孤本。當時我們也沒有在意,后來你爺爺無意中發現,那箱孤本中竟然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聽到這,宋錦程顧不得剛剛被訓斥的尷尬連忙抬起頭來豎起耳朵聽著。
“據說是一份藏寶圖,不過我沒有見過。”宋兆庭說道,“你爺爺當時和幾個老友在鑒賞那批古玩的時候,在一本書中發現了一截絲絹,那絲絹上畫著地圖。當時那批老友中有一個是考古專家,研究了之后肯定那是一份藏寶圖,只是那圖不過是原圖的四分之一。”
哪裏管是不是四分之一,宋錦程一聽到藏寶圖三個字,渾身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起來。
“那圖在哪裏?爺爺收藏著了嗎?能找到那寶藏在那個位置嗎?”
宋兆庭見自己兒子一臉興奮,實在是不想打擊他:“那藏寶圖丟了。”
“我去問爺爺要來看看……啊?丟了?!”宋錦程還在做著發財的大夢,就被一盆涼水潑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嗯,神不知鬼不覺地丟了。你爺爺懷疑是大夫人張青紈動的手腳,就質問她,大夫人一口否認,你爺爺當時非常生氣,將大夫人毒打了一頓,肚子裏的孩子也因此沒了。大夫人一怒之下回了娘家,從此再也沒有進過宋家的門。”宋雅怡說著當年的舊事,心中一陣失落,神色黯然。
她也是張青紈的女兒,但是當年張青紈帶著幺女宋雅茹離開的時候,卻從來未曾想到過她的處境。若不是那些年她對著二夫人卑微討好,恐怕她當年的日子會過得非常艱難。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怨恨張青紈,又把過錯歸因在宋雅茹的頭上。
“肯定是她們偷走的藏寶圖!那個大夫人一定是看到那藏寶圖之后起了貪念,才會想著要獨占了那批寶藏!”宋錦程想了片刻就明白了,“她故意惹怒爺爺,就是想借機離開宋家,然后獨自去找那批寶物!”
宋錦程說的這種情況,宋兆庭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后來他一次無意間在父親的書房外聽到了父親和母親的談話,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批古董,本來就是張青紈父親的遺物,張父過世后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大夫人張青紈,但自家父親卻設計將那一批古董占為己有。
大夫人初時不曾察覺,等到她發現的時候,才知道那些古董,多數已經被父親變賣,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大夫人非常憤怒,和父親爭吵。結果父親怒極攻心,居然出手打了大夫人,害得大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也小產了。大夫人連月子也不曾坐,直接領著幺女就離開了宋家。那批孤本,也因此不見了蹤影。
這事宋雅怡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那一批孤本中藏著一張藏寶圖,而自己的母親一時貪婪,帶著那一批孤本跑了,留下她在宋家進退維谷。
宋兆庭自然也不會告訴宋雅怡這事,如今宋雅怡站在自己這邊對付她的親哥哥,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若是讓她知道那古董孤本原本就是屬于張家的東西,恐怕這宋雅怡也要倒戈了。
宋雅怡見自己的哥哥聽了宋錦程的話一陣沈默,心中也是怨忿不已。想著母親居然貪婪至此,后來被文革禍害也是活該,只是她那個幺妹卻是不見了蹤影,無論她如何打聽也尋不到蹤跡。想來定然是她帶著那一箱子孤本逃到別處去了。
“沈寂了這些年,她以為派個小孩子出來,咱們就不會懷疑了嗎?”宋雅怡冷笑一聲,“做事留著尾巴等咱們抓,咱們那幺妹也不是個有腦子的。這倒是不錯,她沒有腦子,咱們也就不怕她想別的鬼主意!對付起來也容易得多!她想獨占那批寶物,也要看咱們答應不答應!”
宋兆庭想到趙家那一層,有些遲疑:“如今這事倒是有些棘手,那趙家也不是好惹的,多少還是隱蔽些,別讓人抓到把柄!”
宋雅怡一陣冷笑:“趙家管閑事未免管得太寬,等咱們拉著那小女孩子認祖歸宗,這事就是咱們的自家事,還怕趙家插手不成?難不成他趙家還想著分一杯羹?”
宋兆庭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回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趙家基業不是我們能夠打垮的,想來咱家小妹能夠攀上他們家,沒準就是顧慮著這事,找個背景強大的做靠山,這事就能變得名正言順些,也不怕別人來搗鬼。”
宋雅怡卻是不管什么趙家不趙家,揮揮手不耐地道:“管什么趙家不趙家,總之咱們先想法子讓那女孩子認了親戚再說,到時候入了咱們宋家的門,還怕不能收拾了她們?況且二哥你說的那事完全多慮了,宋雅茹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把藏寶圖的事情和趙家攤牌,若是那樣,她無權無勢的,豈不是要被趙家吃得死死的?”
宋兆庭想想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即便幺妹和趙家能攀上關系,也不可能把藏寶圖的事情抖出去,估計她們和趙家的關系也不過是泛泛之交。
若是這樣,自己家到時候去和趙家主動交好,送上些好處,沒準就打通了趙家的關系,和趙家合作,把那寶藏給弄到手。
想到這,宋兆庭一陣眼熱,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和袁素蓮,沈聲道:“這事你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事,就給我好好把緊自己的嘴巴,別讓你大哥知道了!他可是張家的真親戚,這事若讓他知道了,沒準就生出別的事端來!你爺爺那裏也最好不要多嘴!”
宋錦程也知道這事的重要性,連連點頭保證:“這事我和三妹絕對不說半個字!”
宋兆庭見他保證,這才放下心來,又想到一件事,叮囑道:“那丫頭既然不是北京人,如今她到了北京,咱們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查一查她的事情比較好,若是查出點什么來,咱們也好早做打算!”
一一柒古董生意
不說宋家在打的何種主意,只說蘇青黛和方海媚隨著葉蘭車之后,到了楊叔成的聚寶閣。
聚寶齋拍賣會的事雖然還沒有上報,這個時候已經是門庭若市,不少聞聲而來的人,都在那邊打聽消息,有知道聚寶閣和聚寶齋關系的人,甚至跑到聚寶閣來詢問拍賣會的事情。
楊叔成對詢問拍賣會的顧客或者記者一概推了,只說自己不知,然后打發店內的伙計招呼客人,他自己就進了內堂忙去了。那些人不死心,守在店裏不肯離開。
蘇青黛和方海媚先進的店,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
楊叔成和哥哥楊伯森有些不大一樣,對于翡翠不感興趣,卻對古董非常入迷。楊伯森說起弟弟的時候,常常提及楊叔成小時候的糗事,說他有時候遇到喜愛的東西,鉆進去會廢寢忘食。
雖然這樣,蘇青黛對楊叔成也是極有好感的,在蘇青黛的觀念裏,一個對古董如此摯愛的人,文化底蘊和素養一定比常人要高,處事也自有一番道理。
葉蘭泊車回來,已經變裝成了一個妖艷女子,若不是先前蘇青黛和方海媚和她一起過來的,陡然看到這么個妖艷女子,一定要退避三舍敬而遠之的,絕對不可能認出她來。
蘇青黛不禁在心底佩服葉蘭的化妝水平,這么喬裝打扮,任憑這聚寶閣有多少記者,也認不出她來。
果然,那店裏的記者看到葉蘭走進來之后,聞到那濃烈的香水味道,紛紛皺緊眉頭,拿著東西退開幾步,有不喜歡那香水味道的,甚至直接跑出了聚寶閣。連楊叔成這個一向不怎么註意外貌形象的人,看著葉蘭也不禁皺緊了眉頭。
蘇青黛暗笑,趁著那些人不註意朝著葉蘭豎了豎大拇指。
楊叔成本來在內堂盤玉,抬頭看葉蘭的時候才發現蘇青黛和方海媚正在自己的店裏參觀那些古董架上的東西。他驚訝地看了幾眼,確定是蘇青黛之后,慌忙從內堂走了出來。
蘇青黛見楊叔成走出來了笑道:“楊叔叔,您這店生意不錯呀。”
雖然楊叔成和哥哥楊伯森分作了兩家,但是兩房的關系一直不錯。哥哥買下蘇青黛的帝王綠那件事,楊叔成也是攙和了的,楊老爺子的意思,楊叔成出五百萬本錢,占三成股。若是賺了錢他也不偏袒誰,有錢一起賺一起分。所以拍賣會一結束,哥哥楊伯森就給他打了電話。
得知那帝王綠居然賣出了一億的價錢,楊叔成不高興是假的。掛斷電話就通知了店裏的伙計,這個月獎金翻倍,又說晚上到居醬園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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