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派與昊暉堂的比試大會,只是一種交流,因凌仙派與昊暉堂開派尊者乃是至交好友,曾許下約定,兩派每個五年舉行一句比試大會,自此這個約定被一直流傳了下來。
明日就是比試大會,葉凌峰外燈火通明,各峰都派人前去迎接昊暉堂的弟子,而燭末身為葉凌峰的唯一的弟子本應該參與其中,但在晚間,丹田突然傳來一絲疼痛,燭末一楞,自從他筑基,他修煉的速度相較于之前快了些,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就從筑基邁入了金丹。
盤腿坐在床上,燭末努力地壓縮這體內的暴躁的靈息,在竹屋外結了一個封鎖陣,謙紹在一旁為燭末護法,隨著靈息穩固,燭末眼角的紅痕愈加鮮艷,美得妖孽。
在壓縮靈息的過程中,燭末忽覺身體裏升起一股燥熱,胸口一窒,皮膚傳來灼燒的疼痛。
好痛!
謙紹在第一時間察覺燭末的異樣,正要拿出丹藥幫助燭末突破,卻在下一刻楞住了。
絲絲紅紋沿著燭末眼角的紅痕生長,逐漸覆蓋燭末的半張臉,如此還不夠,它們貪婪地將手腳伸向燭末的脖頸,手臂,身體。
謙紹靜了許多,低聲喃喃自語:“天火?怎么會!”
這個過程只有幾個時辰。
灼熱散,金丹成。終是熬過了疼痛,燭末睜開了眼,便見謙紹正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眸中是他看不懂的神色。
他運轉了下體內的靈息,沒有異常,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謙紹這才回神,他看那已經消失的紅紋,盯著燭末眼角的紅痕說道:“你是否面臨過大火?”
燭末起身的動作一頓,他不明白為何謙紹突然這樣問。
謙紹剛才只是試探,但燭末的動作告訴他,燭末經歷過。
燭末不欲隱瞞,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他看向窗外,天際泛著點白,天快亮了,他平靜地說道:“在我來凌仙派之前,我生活的村子被土匪擄掠,他們放火燒村,村中之人無一幸免,只有我僥幸,被蘇相他們所救,來到了凌仙派。”
他從前只認為自己是不幸的,現在他才知,自己是何等的幸運,否則他也不會遇見蘇相三人,也不會來到凌仙派,更不會成為顧清辰的徒弟。
謙紹眼眸看去,望進燭末的眼中。
“你……你怕火嗎?”
那痛你應該忘不了吧?
燭末沒看出謙紹眼中的悲,只有被看破糗事的窘迫,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除了阿姐,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的確很怕火,這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謙紹想說我知道,可是他不能開口,他不能告訴燭末。
外頭傳來聲響,燭末起身去開了門,道童拿著今日的早點站在外頭,看到屋內的謙紹時呆了呆。
將手裏的早點遞上,道童又看了眼謙紹見后者正緊緊地盯著燭末。
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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