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邊界，謙紹腳踏魔獸，帶著大批的魔族浩浩蕩蕩地在這片森林前扎營。

人族如今多數的修仙者皆是膽小鬼，面對大乘期實力的魔尊，他們各個都不敢出來，想必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來了。

他要問問，問問顧清辰，問問他對燭末做了什么，讓對方甘心死去，以前燭末對活下去有很強的執念，而現在，對方卻甘心樂意被天火燒死。

人族的修者惶恐地看著那站在前段的魔尊，祈禱有大能的出現，拯救他們脫離水深火熱之中。

或許是上天聽了他們的祈禱，在片刻后，一位九天之上的仙人降臨在這地。

顧清辰手持空明長劍，站立在謙紹的不遠處，兩名強者的氣息碰撞，謙紹不打算和顧清辰硬碰硬，自己的實力還夠不上，雖然能夠在顧清辰手下走兩招，但要是久了，他便會敗下陣來。

他有話要說。

“顧清辰，是你逼死了阿末？”

顧清辰似乎不想談這個話題，抬手就是一劍，劍壓如高山朝謙紹襲來，他抬手出锏，魔氣化龍，擋住了這一下的攻擊，一楞。

顧清辰沒有出全力。

半青半紅地長劍再次朝謙紹劈來，謙紹覺得奇怪，腳尖一點，順著空明長劍從人群中離開，出手與空明對上兩招，在外人看來是他與顧清辰交手。

空明劍將他引到了外出的一片叢林當中，謙紹剛剛站立，凌冽的劍氣直接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謙紹神色一凝。

他盯著顧清辰，見著對方那冰冷的眼神絲毫沒有膽怯，他聽到。

“他是不是魔族？”

聽后，謙紹“噗呲”一聲大笑。

“顧清辰你居然到現在還在懷疑他是不是魔族，真是可笑，可笑阿末如此信任你。”

顧清辰身體微顫，聽著謙紹對他的謾罵。

“是人族是魔族有那么重要嗎？他不都是燭末嗎？”

千年前三族大戰的原因，不管是椒 膛 鏄 懟 睹 跏 鄭 嚟在人族妖族還是魔族，都未有記載，然若是人族照這么下去，謙紹覺得，天道對他們的眷顧也該到頭了。

空明收回，顧清辰蒼白著臉色，是魔族還是人族有那么重要嗎？

有那么重要嗎？

他關著燭末是為了什么？

顧清辰抿唇仰頭，閉上了眼睛，不讓謙紹看見他眼中的悲。

是為了什么？

因為……

他不想殺燭末，他不想燭末死去……

此時若有人經過，便會看到這間元大陸最強的修仙者如此脆弱的一面，顧清辰握著空明，睜開了眼睛。

他要去找，找回燭末。

謙紹像是知道顧清辰所想，冷冷地說道：“你找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