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東林的深處,這股腐爛的氣味就更甚,東林很大,站在森林的邊緣幾乎是看不見盡頭的。
天闕想不到,是什么東西能攪動這整個東林,待他看清那東西時,他已經無法形容眼前的一幕了。
腐爛惡心的沼澤,裏面爬行著許多毒蟲,毒物的尸體構成了沼澤的一部分,沼氣從中冒出,在沼澤的表面發出一個個氣泡。
在沼澤的中間,正沈睡這一名男子,男子俊秀的臉龐看著溫和,用人族的話來說,就是一股書生氣息,順著那張臉向下看,蒼老泛黃的皮膚,膚色之下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而在皮膚之上,出現了點點的黑點。
那是尸斑……
在沼澤的旁邊,一紅衣女子正用小刀不斷地割著自己的血肉,一刀下去,血液噴|濺,接著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覆,然后又是一刀。
不斷的重覆這個動作,讓那傷口血肉模糊,但女子顯然已經麻木,她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雙目無神的割著。
“花非魚!”
天闕震怒,張手,靈息催動周遭的一切,風氣地震。環境的變化讓女子回過神來,她僵硬著扭頭,空洞的目光落在天闕的身上,隨即外頭,一笑,好似提線木偶。
磅礴的靈息纏上花非魚的身體,靈息進入體內,自然的生機在花非魚的體內生長,使其的身體恢覆。
被這樣奇特的靈息驚動,顧清辰不由得看向天闕,看樣子,他的末兒身份不簡單。
空洞無神的眼眸漸漸恢覆,花非魚像是這時才認出天闕一般,朝他一笑。
“尊者。”
天闕氣結,怒道:“花非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花非魚面色無辜地看了眼沼澤中的林塵生,又看了看天闕,眨了眨眼睛。
“尊者,我沒干什么呀?”
靈息一甩,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周遭回蕩,花非魚歪著頭,被臉上火辣辣的疼打懵了。
她被天闕打了,天闕從不打她,過去在鐘北山生活時,天闕雖時不時罰她,但從未打她,包括鐘北山中的其他妖獸,天闕待他們向來都是溫和的。
但現在,天闕卻打了她。
“花非魚,你真的好大的膽子。”
女子伸手撫上自己的臉,指尖觸碰到耳后,面紗落下,露出其中潰爛的傷口,傷口已經蔓延了花非魚的下半張臉,宛若地獄惡鬼一般。
“你!”
天闕瞳孔瑟縮,快步上前,顧清辰緊隨其后,防止這個妖物傷了天闕。
天闕一把抓住花非魚的手腕,靈息探入,接著,渾身一顫。
“你……你……”
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放開花非魚后退兩步,在花非魚平靜的目光中,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小魚!你……”
嗓子被苦澀堵住,此刻的他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力,顧清辰擔憂地扶住了天闕。
花非魚對著天闕一笑,“尊者,我過不去,我放不下他。”
這是她的劫數,她過不去,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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