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過。今天這個信息素不穩，明天那個信息素不穩，讓老院長忙的焦頭爛額的。

院長抖擻了手中的兩張報告單，遞給兩個人一人一張：“你們兩個人都是分化多久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末了，院長拍了拍祁萬的肩膀：“小萬再過來一趟，補個信息素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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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衍看著院長將祁萬領去采集室，也沒有自己離開，而是抬步跟了上去。祁萬進了采集室，賀衍則轉身坐在采集室門外的長椅上。

離譜。這不止是祁萬心裏的想法，也是賀衍現在的想法。

祁萬是個高階omega的事情幾乎是人人都知道。所有在祁萬拳打beta、腳踢alpha的時候，賀衍大多都是跟在祁萬身后，看戲一般的心態，心裏想著如果祁萬打不過，他就讓祁萬見識一下高階alpha的信息素有多強。

但是祁萬幾乎是屢戰屢勝，因為別人也沒有拼命的架勢，見好就收，見惹不起就撤。

倒是沒想到，他讓祁萬見識到了他的信息素，卻是在這樣一個稍微顯得有一點點尷尬的情景。

祁萬身體裏有他的信息素，任何一個分化過的人都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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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祁萬從采集室裏出來，看著賀衍的臉還是覺得離譜，他伸手捏上了賀衍的后頸。賀衍第一次被人碰后頸，有點不耐的“嘶”了一聲，動了一下脖子、抬手就想拍掉祁萬的手。

祁萬躲了過去，很快又捏上賀衍的后頸。

賀衍壓低了眉，沒說話，也不動了。

祁萬輕輕的捏住賀衍的后頸，這是他第一次摸alpha的后頸，而且這個人還是賀衍。祁萬也不敢真做什么，他還是會怕賀衍一生氣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怎么會有你這么強勢的alpha信息素啊，直接越級破防，入侵別人的。”

采集科的主任拿著試劑瓶，從旁邊路過時看到就是這一幕。前幾天信息素失控的alpha任由面前的omega捏著他的后頸，alpha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那微微彎下來的腰很難說沒有遷就omega的意思。

采集的時候也是，往日裏賀衍采信息素都會用食指輕扣桌子，這是alpha煩躁不安的表現。但是今天這個omega的臉色明顯更加不耐煩，賀衍桌子也不敲了，就一直和旁邊一同采集的omega說話，采集科的主任一眼就看出來這個alpha是在分散omega的註意力，畢竟沒有人喜歡采血化驗信息素。

真好。人年紀大了，就是喜歡看現在這些臭情侶之間的小把戲。主任拎著兩個試劑瓶走進采集科。

而被標榜為臭情侶的兩個人，此刻還在進行著極致推拉。

祁萬身體裏賀衍的信息素濃度很低，算不上標記，但這絲毫不影響祁萬想要敲賀衍一筆的心思。

祁萬側頭湊近賀衍的后頸，不動聲色地在上面嗅了嗅，想要聞出一點沈香信息素的味道出來。賀衍感覺到祁萬湊近的動作，抬手就抵在祁萬身前，不等賀衍做出一把推開的動作，祁萬就直起身來拉開距離，喃喃道：“要怎么才能讓你跟我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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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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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能讓你跟我回家呢？”最好是能在我家釋放一次你那個沈香味的信息素。后半句話，祁萬沒有說。直接說出來，弄得他是個變態一樣。

校醫院的走廊裏人來人往，除了來往的醫生之外，還有些學校紅十字志愿者幫助老師做樣本采集和整理。祁萬的聲音在這算不上嘈雜的環境中清清楚楚的落入賀衍耳中。

賀衍的回答當然是——拒絕。

祁萬被帶進去抽采的時候，賀衍已經看過兩個人的報告單了。信息素的量很小，這個實在是omega無阻隔貼、alpha失控、omega剛睡醒身體松懈無防御、以及兩個人距離太近多重buff迭加的效果，過幾天自然就消散了。

祁萬毫不在意賀衍的拒絕，一把攬過賀衍的肩膀一起往外走。這么難得的沈香信息素要是真的輕易就答應了，那祁萬以后還得好好教育教育這個alpha，省得輕易被別人拐走。

走出校醫院大門，才發現外面的天下起了雨。

“瀝瀝”的雨水聲隨著校醫院門旁的假山嘩嘩流下、又匯入水池的聲音格外清晰。下著雨的天明明分外陰沈、卻總給祁萬一種世界都清晰的錯覺。

校醫院的門口放著很多的公用傘，賀衍和祁萬各自取了一把黑色的一折傘。祁萬動作利索“砰”的一聲撐開傘，率先就沖進雨裏。

可沖進雨裏之后又很快后悔，祁萬轉過頭看著剛撐開傘的賀衍，思考如果他現在扔掉傘跟賀衍同打一把傘會不會太奇怪。

賀衍顯然沒有給祁萬扔掉傘的機會，因為賀衍拿的那一把傘的傘骨折了。賀衍明顯也是被自己的手氣無語住了，將傘合回去之后放回原地，也沒有再去拿別的傘，直接沖進雨裏。

祁萬看著賀衍冒著雨沖過來的樣子，盡量繃住自己的表情，不要表現得太得意把賀衍氣回去重新拿傘。心裏的祁狗勾就差張牙舞爪：順風順水就是我的命。就沒有我祁萬辦不到的事，不就是個沈香信息素的alpha嗎？狗勾雙手叉腰：拿捏了。

“倒霉。”賀衍躲進祁萬傘下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每次下雨天都要有點不順的事情發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木調信息素的人都這樣。反正賀衍是受夠了雨天的苦。

上次就是下雨天結果他家的貓從外面濕噠噠的回來，一腳就踩在他剛開盒的球鞋上。賀衍快要裂開了，追著貓滿屋子跑。

祁萬之前就聽賀衍說起過這件事，但是祁萬對賀衍家的貓可沒什么興趣。他撐著傘，還不忘好心的提醒賀衍：“那這個下雨天你可註意一點，別再……”

“哎呀！”祁萬猛地一跳，好家伙，平路遇水坑。祁萬跳起來的時候還推了賀衍一把，避免濺起的水弄到賀衍的小白鞋上。

祁萬避開水坑，倒騰了一下凌亂的腳步，這才從水坑裏抬高視線，一句“你沒事吧？”卡在嗓子裏說不出了。

賀衍壓平了嘴角，穿著白色球鞋站在水坑裏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祁萬。

祁萬看著那已經慘不忍睹的球鞋還有賀衍濕了一半的褲腳，不顧賀衍黑掉的臉色，硬著頭皮上前重新給賀衍的頭頂打上傘：“不好意思啊，兄弟。我……”

祁萬著急的用空余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劃：“我是怕我踩到的水濺到你身上，天地良心，我也沒想到你那邊也有一個水坑啊。”

貼著腳踝和小腿的褲腳傳來陣陣涼意，祁萬也在旁邊著急忙慌的苦口解釋，賀衍撩了撩剛剛被雨打濕的頭發，有些無奈的捏捏眉心，生無可戀道：“算了，我早就該知道雨天不宜走動，不宜出門，不宜穿白鞋。”、“真是強求的留不住，這雙鞋以后就不穿了。”

這雙鞋來的可謂是一波三折，最后賀衍好不容易拿下的。可是它到了賀衍身邊之后，就變成了一雙雨鞋，每次下雨天都剛好被拿出來穿。

賀衍對這雙鞋那點欣賞的心思全被折騰沒了。再見，我的愛。

祁萬看了看賀衍的鞋，又看了看賀衍的褲腳，一時之間也被自己的操作給無語住了，既然這個不太能補救，那大家還是各回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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