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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子衿受刑（2 / 3）

元韜偷偷看看子衿，他的臉平靜地像結(jié)冰的水面。

二十鞭打完，有人把他們架到木板上，有醫(yī)官處理傷口，撒敷傷藥。

子襢的頭發(fā)被汗水粘在臉上、脖頸上，他艱難地抬起頭：“長(zhǎng)兄……對(duì)不起！”

子衿用衣袖給他擦擦汗：“不錯(cuò)！”

子襢的淚水潸潸而下。

子衿從容脫下外袍和內(nèi)襦，遞給夜暗。夜暗哽咽道：“公子！”

子衿輕聲囑咐：“上刑。”

行刑官跪下：“將軍！”

子衿的聲音依然如常：“按律而行，不必手下留情。”

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揪得緊緊的，鞭子挾著風(fēng)聲唰地抽出去，在白色的脊背上留下一條暗色的血痕。夜暗緊緊閉著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抽……

十鞭過(guò)去，那白色的脊背上交叉著一條又一條血痕。

前排的士兵跪下了：“將軍——”

二十鞭了，他的脊背同夜色混在一起，難以分辨。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褲子。火把照耀下，脊背上亮晶晶的全是滲出的血珠……

士兵們?nèi)蛳铝耍笾骸皩④姟?

三十鞭了，子衿暈過(guò)去又醒過(guò)來(lái)，夜暗跪在他面前，緊抱他的雙腿：“公子，不能再打了！公子——”

他頭上的汗珠雨滴一樣落在夜暗臉上：“還有十鞭，繼續(xù)！”

元韜道：“子衿將軍，住手吧，要出人命的！”

子襢捶頭大哭：“長(zhǎng)兄——”

練兵場(chǎng)外人聲喧鬧，箭羽急匆匆跑上高臺(tái)：“夜暗，你要死啊，怎么就看著主子受罪嗎？”

夜暗抹抹淚水站起來(lái)，就去解子衿手上的繩子。子衿怒道：“繼續(xù)！”

長(zhǎng)孫行喝斥兒子：“自古刑不上大夫，你要違背祖宗的話嗎？”

子衿道：“父親，我是軍中主將，有令必行，有禁必止。請(qǐng)父親成全！行刑衛(wèi)，繼續(xù)！”

行刑衛(wèi)擦擦眼淚，站起來(lái)，揮起鞭子。

長(zhǎng)孫行瞥見(jiàn)一旁的子初，頓時(shí)怒火萬(wàn)丈：“你高興了，是吧？你得意了，是吧？如此狹隘之心，做不得弟，也難以為兄！”

父親咆哮如雷，子初也有些膽怯，一句話不敢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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