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澤先是愕然，然后輕笑了一聲，“等你今年生日，我一定給你辦一場盛大的派對。”
江歲笑了笑，眼睛有些酸，她等不到了。
“你欠我的是十八歲那年的生日快樂。”
陸今澤酒勁上頭，用手撐著額頭回憶了一下。
當時江歲提前半年，就纏著他說生日的事情的，先是反覆確認他會去參加，接著又追問他準備送她什么禮物。
他無法理解她對生日派對的狂熱，她卻振振有詞的說，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成人禮，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后來他失約了沒有參加，也沒有送她禮物。
“你期待了那么久，那天應該很開心吧。”陸今澤后知后覺的問。
江歲在明亮的燈光下笑了起來，眼裏卻泛起點點淚光，“嗯，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那天。”
不過不是因為開心，那天她第一次被人誣陷勾引別人的男朋友，被扇了耳光，被人用可樂從頭澆到尾，開啟了她人生的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她期待的從來不是成人禮，而是那天她可以向他告白了，可以和他有新的開始了。
她期待的從來都是他。
那天過后，她對他再無期待。
陸今澤有點不懂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笑容與眼淚一起出現。
他說，“生日快樂，十八歲的alice。”
遲來的祝福。
終究讓她等到了。
雖然沒有意義了，也沒有遺憾了。
“嗯，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江歲笑著道。
陸今澤疑惑的盯著她，總覺得她今晚有點奇怪，酒精讓他有些犯困，“白未說你想提前出院，為什么？”
江先是一驚，很快鎮定自若的道，“哦，我這學期缺了太多課了，下個月學院有個很重要的考試，我不想錯過。”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而且江歲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很自然，陸今澤也沒有多想，“比起學業身體更重要。”
“醫生說看恢覆情況，我會聽醫生話的。”江歲溫順的接話，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和他杠。
陸今澤又坐了會兒，看起來快睡著了。
“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該睡了。”江歲主動說。
今晚兩人的談話一直順暢又融洽，陸今澤很滿意，覺得她終于想通了。
“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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