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靠在車窗上，“沒事兒。”
一路上余落化傷心為動力，大罵了林辭一百八十次，最后落寞的看著車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臉，“我心裏知道這天遲早會來的，等真的來了，除了難過也覺得解脫了。”
痛夠了就會抽身了，會離開不再回頭。
“我們去喝酒吧。”余落提議。
“好，今晚你最大，想做什么都可以。”江歲欣然應允。
嚴霆吩咐司機往清江路那邊開，那裏有他名下投資的餐廳吧。
在最昂貴的地段，可以一邊喝酒一邊俯視整個江面。
他打電話讓那邊的經理清場，只留后廚的人就可以了。
等他們到的時候，天生飄雪了。
余落伸手接住一朵雪花，“還挺應景的。”
嚴霆說，“天氣預報說，這是今年冬天最后一場雪了。”
江歲抬頭，“這個冬天太冷了，終于要過去了。”
嚴霆握住她冰涼的手，“現在好點了嗎？”
江歲有些不自在的縮回自己的手，“謝謝你。”
余落一邊為逝去的愛情傷人，一邊狐疑的打量著兩人。
“進去吧。”嚴霆為她們拉開門。
十六樓，整個一層都空了出來，開著冷淡的燈光，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食物，店裏放著輕音樂。
坐下以后透過玻璃窗看出去，就能看見漫天大雪。
嚴霆親自去挑了一瓶他的藏酒過來，給兩人倒上，“嘗嘗。”
余落舉杯，“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江歲和余落各有心事，兩人幾乎一杯接一杯，偶爾會看著窗外的大雪走神。
嚴霆從頭到尾保持著清醒，不驚擾兩人的沈思。
比起余落的眼淚和強烈的情緒起伏，江歲顯得太安靜了。
安靜的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也安靜的讓人心疼。
有時候能哭出來，能難過反而是一件好事兒。
她那么聰明，嚴霆直覺她肯定已經從尤娜故意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裏猜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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