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聲閣樓處于特斯克的中心,閣樓下的人流稍微密集了一些,因為能出游活動的時間并不長。
和其他斑斕的建筑物不同,雪聲閣樓完全由純凈的白色所覆,甚至沒有任何灰埃夾雜的深淺黑斑,保養(yǎng)修繕得嶄新潔凈。
陳志強在祁棠身側(cè)背稿般說道,“在雪聲閣樓,您可以品嘗到當(dāng)?shù)刈钫y(tǒng)的特斯克菜,同時,也可以傾聽特斯克的民族之聲——相信音樂與美食,將給您帶來難以忘懷的體驗。”
祁棠偏頭看了他一眼,“陳秘書,只讓你干貼身秘書實在是太屈才了。”
“沒有沒有。”陳志強笑笑道,“秘書干久了看一眼基本就記下來了,聽說這家還有很正宗的發(fā)酵鯊魚肉,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雪聲閣樓在特斯克是很難預(yù)定而且價格不菲的特色,但內(nèi)置的陳設(shè)沒有阿尼富麗,顯得簡約甚至有點簡單。
閣樓內(nèi)的樂聲安靜繚繞,和外街有一定距離,完全避免了嘈雜的情況。
但祁棠向窗外望去,裹得厚實的當(dāng)?shù)厝藖韥砣トゲ豢觳宦麠l大街依然徜徉在和煦溫暖的韻調(diào)中,似乎即便是人數(shù)變多,也很難喧鬧起來。
穿著皮絨服飾的歌手坐在樓下,嗓音卻帶有溫柔沙啞的穿透力,仿佛緩緩騰升的砂霧,吟唱呢喃著不能辨識的古語。
他們在頂層落座,太陽的光熱并不刺眼,且已經(jīng)向另一側(cè)偏移,日影錯落著掉下,被窗檐咬去一角。
坐在遮陰處,沿街流滿淡金的日光,糅入困倦,仿佛是回籠覺的提醒。白雪皚皚地堆積著,渙散出薄薄光亮,像是在蜜罐裏漸漸凍結(jié)的蜂糖,而下方的建筑也凝成了精巧的糖餅構(gòu)造。
宴任愜意地靠在椅子上,偏過的視線在屋脊上淡淡掃過。從祁棠這裏看去,宴任的眼睫似乎染上棕金的色澤,那種光色又滴入瞳孔,在眼底慵懶煥亮。
霧氣從宴任的唇邊吐露,像是在度假時錦上添花的煙氣,但其實祁棠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宴任抽煙了。
“你戒煙了?”祁棠看著宴任問道。
宴任挑眉看向他,“結(jié)婚之后我就不怎么抽了,怎么了?”
祁棠略略頓了頓,在他的印象裏宴任剛結(jié)婚的頭兩年,還是會背著他一個人抽根煙緩解一下。
“好久沒抽了。”宴任回憶了一下,看了祁棠一眼,又稍微直起身四處張望著說道,“你不喜歡那個味道,這也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去年就徹底戒了吧。”
祁棠的視線跟著宴任移了移,“要干什么?”
“坐得太遠了。”宴任起身示意保鏢過來,“不知道是夫妻來吃飯嗎?又不是談生意。”
保鏢把宴任的座椅調(diào)到祁棠旁邊,祁棠仰頭看著宴任重新坐下來,無言地看了看正在挪餐具的宴任,片刻后才問道,“你以前……不是,你好像沒這樣過?”
“之前在家裏吃我們也沒坐得這么遠。”宴任重新坐下來,舒心地沖祁棠笑了笑,笑容稍微還能看得出他滿意的意思,“現(xiàn)在在度假。”
純正的特斯克菜很快被送了上來,陳志強身兼數(shù)職地翻譯著廚師的話,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上的翻譯器,又補充道,“不過因為考慮到我們可能無法習(xí)慣當(dāng)?shù)厝说娘嬍硞鹘y(tǒng),所以還安排了幾道西餐。”
這個想法非常體貼,至少祁棠在第一口吃完鯊魚肉后就微微變了臉色。
“太腥了?”宴任像是感官都長在祁棠身上一樣,立刻看著祁棠問。
祁棠頷首,實在無法下咽地把鯊魚肉吐出來。
宴任從餐盤裏切下一角試試,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倒是祁棠喝著餐前酒安慰道,“就是體驗一下,別計較了。”
祁棠的食欲恢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在重生前他總是食欲不振,現(xiàn)在雖然吃喝不多,但都保持著正常進食。不過這一口鯊魚肉完全喚醒了祁棠的排斥感官,他把菜樣都稍微嘗了一下,一點進食的欲望都沒有。
陳志強看他們都不吃,急急忙忙下樓催廚師做西餐了。
宴任的態(tài)度不算明顯,但祁棠還是能輕易看出他的不滿,就好像他的精心計劃裏出現(xiàn)了瑕疵,因為祁棠有邊角的一點不舒服,所以他的心情就相當(dāng)不愉快。
“就是來嘗一下而已,別較真了。”祁棠伸手撫了一下宴任的手背,手就被宴任擒入掌心,“那么晚起,現(xiàn)在也不想吃。”
宴任看著他,眼底的色澤深沈,一語不發(fā)。
祁棠稍微靠過去一點,“以后還要一起旅游那么多次,你不可能事事追求完美。”
在高位已久,事事追求完美成功的宴總,總算雨過天晴,不追究了。
特斯克上菜的效率實在不快,等到西餐熱氣騰騰地端上來,太陽都已經(jīng)明顯地偏斜過去。這裏漸漸在進入漫長的冬季,白晝的時間越來越短,街邊的人聲有些嘈雜,也有小孩在街上捏著雪奔跑。
西餐無功無過,總體而言并不如在星國或者u國的星級餐廳,但羊肉和鱈魚都味道鮮甜,比當(dāng)?shù)夭瞬恢篮昧硕嗌佟?
“回去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宴任坐上車,對祁棠道,“你想吃什么,我提前交代他們做。”
“不想吃了。”祁棠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車內(nèi)的溫度比外面高上不少,羽絨服上雖然沒有碎雪,但冷溫也像是在融化。
宴任沒說話,祁棠扭頭看向他的臉色,“你安排吧,我本來對吃的就興趣一般,回去陪你吃幾口,這樣可以了?”
宴任深深看了他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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