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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2 / 3）

李欲雪從前一心看著離韻山，教導(dǎo)他的弟子們，從來沒想過其他事。撿到路越的時候，閑來無事算了一卦，從此以后噩夢纏身，他被關(guān)在小黑屋中渾渾噩噩；后來噩夢裏人有了臉，噩夢有了實(shí)質(zhì)；然后夢裏的人有了笑容，有時候笑的溫柔，有時候又笑的特別恐怖。

李欲雪不知道此刻路越有沒有笑，只聽到他問：“想都沒想過？”

李欲雪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

路越高高興興的，笑了。

然后趁李欲雪不註意，直接將人綁了。

李欲雪：“……”

繼上一次沒收失敗之后，李欲雪將捆仙繩毀了，所以看到路越熟練地亮出捆仙繩時，有些驚訝：“你怎么還有？”

“因為有時候需要，我又備了一根。”

路越扯了扯捆仙繩，防止沒綁好李欲雪暴起揍他，確定綁的很結(jié)實(shí)之后，這才湊到李欲雪臉邊，笑著道：“師尊既然還有鈴鐺，就直接給我吧？”

李欲雪只是不說話。

路越將他衣裳和身上配飾全部掃蕩了一遍，連頭發(fā)絲都不放過，依舊找不到。

“師尊，讓大師兄他們‘戴好鈴鐺’，是什么意思？他們都有的東西，師尊竟然不給我？”路越撬開他的嘴巴，舌頭探進(jìn)去掃了一遍不夠，手指頭又探進(jìn)去左右摸索了一遍。

李欲雪已經(jīng)徹底沒了脾氣，任由他摸索。

“師尊的鈴鐺到底藏哪兒了？”路越一顆一顆地摸著李欲雪的牙齒，給他數(shù)了一遍，得意地拿出手指頭，十指大張，搖了搖雙手，道，“32顆，師尊有32顆牙，可惜沒有一顆是鈴鐺。”

李欲雪看他笑得明亮，絲毫不知悔改，嘆了口氣道：“路越，你要是再這樣，我們真的沒法繼續(xù)了。”

路越聞言，摸了摸李欲雪的長發(fā)，湊過去咬他的嘴唇，一邊咬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師尊要是再不給，我就搜下面了……”

李欲雪冷靜地由他咬，嘴唇開始出血。

路越舔了舔他的嘴唇，道了一句“咸的”，然后將李欲雪抱在身上，捧著他的臉道，“師尊明明說過，什么都愿意，只要是我。現(xiàn)在我只是要個鈴鐺，師尊都不給？”

李欲雪：“你也說過，不會再讓我看到捆仙繩。”

路越手指頭在李欲雪的發(fā)絲上一道一道地纏繞著，忽然現(xiàn)出一條白色綢帶。他將那條綢帶從李欲雪的頭發(fā)中緩緩地拖到眼睛上，從左眼拖到右眼，又從右緩緩地拖到左邊。像玩兒似的。

李欲雪從忽明忽暗的綢帶之間，看到路越緩緩地笑了。

路越的聲音輕緩而溫柔：“師尊看弟子好不好？師尊不想看到捆仙繩，弟子自然不會讓師尊看到。何況搜身這種事，要用心感受，否則——記不住。師尊，弟子將用滿滿的愛意灌溉您……”

……

李欲雪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觸覺更加敏感。眉頭漸漸蹙了起來，眼角都開始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