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煙嘴歪頭，摁了打火機(jī)，點(diǎn)燃香煙。
跳躍的火星，散發(fā)淡黃色光芒，在漆黑的客廳忽明忽暗。
半晌，賴司硯才又拿起來手機(jī)，撥給李澤林。
“你去查一下，她離婚以后的住院記錄。”
說完又把電話掛斷。
捏著香煙繼續(xù)抽。
這一夜，賴司硯僵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抽了半盒香煙。
安陽從外地出差回來，就在陽城組織了一場聚會。
地點(diǎn)安排在夜店。
打電話通知鐘意：“現(xiàn)在有三個(gè)男孩子，兩個(gè)姑娘，怎么玩？你必須過來，配個(gè)人頭。”
鐘意婉拒，“我最近不好喝酒。”
安陽笑了：“怎么就不能喝酒？”
鐘意一五一十說：“好像突然對酒精過敏。”
安陽說：“你什么時(shí)候?qū)凭^敏了？是過敏，還是吃了相沖的食物？”
鐘意搖頭，“那就不清楚了。”
安陽沒心沒肺說：“那正好過來，試驗(yàn)一下，到底過敏不過敏不就知道了？”
鐘意不想出門，尤其是晚上。
因?yàn)楝F(xiàn)在陽城的夜晚，還是挺冷的。
她畏寒。
不過實(shí)在耐不住安陽的三寸不爛之舌：“來吧來吧，沒有你我玩不嗨，你都多久沒有去夜店玩過了？我剛才都說了鐘意會來，她們都等著你呢，你好意思讓我們失望？你不來，我們就等到天亮。”
這么會趕鴨子上架，也就安陽干的出來。
鐘意嘴上笑著說：“那你們想等，就等吧，天亮我再過去。”
安陽嘆氣，“別啊，趕緊的吧，收拾一下，我過去接你。”
鐘意問：“穿什么？”
安陽說：“怎么勾人怎么穿，來夜店就得入鄉(xiāng)隨俗。”
這一點(diǎn)鐘意倒是沒有反駁。
想玩正經(jīng)的，誰去夜店。
于是參考了一下安陽的衣著，選了壓在箱底，布料實(shí)在清爽的一件夜店裝。
這幾年鐘意很少去這等場所。
出門之時(shí)，為了低調(diào)，還套了一件風(fēng)衣。
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鐘商言一個(gè)人在客廳裏，慢悠悠磨咖啡，大半夜還喝咖啡，想必今晚有工作需要加班。
他掃了一眼鐘意，好像火眼金睛似的，扯了嘴角盤問：“裏面穿這么性感，大晚上去干嘛？”
鐘意怔了一下腳步，“去找安陽。”
鐘商言說：“找安陽，還是去夜店？”
鐘意語氣輕飄，“我都多大了，難不成，你還要管我？”
鐘商言這才輕咳一聲，“那晚上還回來嗎？”
鐘意好奇地看過來，“當(dāng)然，不回來我睡哪？”
她往前走了兩步，才后知后覺回身，打量著哥哥。
“你去夜店，都夜不歸宿嗎？”
鐘商言動(dòng)作滯了一下。
要笑不笑瞧過來，“你管我？”
鐘意心領(lǐng)神會，也不再繼續(xù)追問。
不過她挽住哥哥的手臂撒嬌，“麻煩幫我打遮掩，在爸爸面前，哦，對了，鐘米雪那邊，也不要讓她知道，帶壞小孩子……”
誰知鐘商言卻說：“米雪去夜店的次數(shù)，比你都多，你怕帶壞她？”
“……”
鐘意有些驚訝。
安陽開著保時(shí)捷卡宴把鐘意接到夜店，他們已經(jīng)喝了好幾輪。
安陽特地為鐘意點(diǎn)了香檳，親自倒進(jìn)高腳杯，加了冰塊，醒酒搖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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