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咬咬牙,索‘性’說道:“奴婢那晚是溜進來了,可奴婢沒有放這個香囊,奴婢只是——只是在‘玉’雯的房子里放了幾只老鼠,嚇嚇她的。”
“老鼠?”常晴皺了皺眉頭,立刻想起來:“就是那天?”
“是。”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水秀又看了我一眼,眼睛也紅了起來,說道:“那天‘玉’雯到芳草堂,說許婕妤晉升了婕妤,賞賜給才人東西,才人氣得飯都沒吃下。奴婢心里有氣,所以就——”
她的話沒說完,裴元灝的眼睛里閃了閃,慢慢的看著我。
這時,旁邊的朱芳華冷冷道:“姐妹們晉升,難道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嗎?岳才人居然為了這件事生氣……”
“這一生氣,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她的孩子……”
周圍的人都低聲的議論起來,我站在屋子中央,只木然的聽著,一個柔媚的聲音幽幽道:“就算這樣,也不能證明這個‘藥’囊不是你放的啊。”
我轉過頭,就看見申柔勾著一點‘唇’角,淡淡的說道:“既然能偷偷的溜進來,還有什么事不能做呢。你承認了放老鼠,不過是想讓大家覺得你只是給你們家才人出氣,但如果,你們家才人不是只為了出氣呢?”
我皺了一下眉頭,慢慢的看向了裴元灝。
在宮里,說十句假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說十句真話中夾著一句假話,那么假也變成了真,他在宮里這么多年,當然深諳這個道理,不過他的臉‘色’仍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
我想了想,說道:“能讓臣妾再看看那個‘藥’囊嗎?”
他沒說話,只使了個眼‘色’,扣兒又把‘藥’囊呈了過來,我拿起來仔細的翻看了一下,錦緞是進貢的,每個宮里都分了幾匹,做工也還不錯,結口還打了個絡子。
我看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這個‘藥’囊不是芳草堂的。”
“哦?”
“臣妾身邊的人,水秀、小‘玉’還有吳嬤嬤,都是湘西人,學的都是湘繡,這個可以從平時他們做的針線活去查;而這個‘藥’囊封邊用的針腳針針相錯,這是蘇繡的針法,叫‘錯到底’。”
我輕輕的抬起頭看著他,說道:“臣妾不會。”
“你學的是什么?”
“臣妾是蜀中人,學的是蜀繡。”
聽了這句話他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我面前,一手拿過我手里的那個‘藥’囊,一手伸過來,忽的一下扯下了我腰間的一個香囊——那是曾經,他看見我閑來無事繡的。
兩個錦囊在他的手里,我淡然的對著他,他卻沒有看那香囊,只是看著我。
這時,申柔悠然道:“會與不會,還不就是一句話?有人藏得深,一輩子不拿出來,這不就是件無頭公案了?”
“有人藏得深”,這句話裴元灝一聽到,目光就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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