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劉通判的兒子是個吃喝嫖賭無所不為的紈绔子弟,事情自然好辦。不過此時卻讓賈玲有些為難,她這個從來無所畏懼的女人,如今也有了畏懼。
要去青樓賭館這些地方她還真就沒那膽子,畢竟她這大家閨秀不是像賽西施那樣的平頭百姓可以無所顧忌,還是害怕一些流言蜚語。
若是被人識破,她就真得承受賈似道的怒火,說不定會直接從湘潭給綁回鄂州,禁足一輩子。但這么刺激好玩的事情她是絕對不甘心就這么錯過,自然得好好的努力一把,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弄成功。
在鄂州逗留了五六日,目的基本都已達成,尤其是還得了一個意外的大獎,這讓石斌和其侍衛(wèi)無一不是欣喜若狂,無不感嘆自家大人的洪福齊天,連走個親戚都可能升官。
但賈玲卻不喜歡這在她聽起來過分“嘈雜”的歡笑聲,越聽越像是在嘲笑她是個沒有能力只能蜷縮在一旁的無用之徒。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賈玲終于爆發(fā)了,嚷到:“夠了,說來說去不久是個小小的通判嗎?有那么值得高興的嗎?真是鄉(xiāng)巴佬沒見過世面!”
還真是平地一聲雷,將所有人都鎮(zhèn)住,半晌沒人出聲。
弄了半天是這個大小姐為了是女子身無法參加這次的行動而在生悶氣。
此時的石斌也是不敢發(fā)一言,刺激她一下。這么個自稱“奴家”的妻子一旦發(fā)飆就是皇帝老兒的龍椅說不定她都敢掀了。
石斌又用上了百試不爽的“沈默”戰(zhàn)術,絕不再發(fā)一言。賈玲自然知道這對他無用了,但還有其余的隨行。她便轉而敲打起石斌的隨行護衛(wèi)來。
眾所周知,石斌是出了名的愛護士卒,所以手下才肯拼死用命。賈玲正是利用這點就拿著他最倚重的侍衛(wèi)毫無顧忌的敲打起來。
這可讓石斌面臨艱難的抉擇,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一邊是一個戰(zhàn)壕裏滾過來的兄弟。賈玲若出事,自己的前途就全沒了,弟兄們挨打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心還是會遠些。
突然許風沖石斌喊道:“大人,不必在乎我等,我們跑了,嫂子就沒辦法,對不起啊,我們自己跑了,請勿怪···”
話音剛落,許風一幫子離開四散開去,如草上飛一般,沒多久便全都不見了蹤影。
沒了攻擊目標,拿不到石斌的軟肋,賈玲又洩下氣來,賭氣的坐在了他身邊說道:“好你個石統領,石縣令。往日以為你這幫弟兄多么的鐵桿,弄了半天也是一幫薄情寡義的小人啊····看看往日裏你對他們多好,如今不過才挨了本小姐兩下打就棄你于不顧,你這主子當得實在是失敗···”
斜著眼睛看了看賈玲,還對她做起了鬼臉,伸出了小拇指,接著又再就不說話成了老僧入定。
站在一旁的小琴急得都快跳了起來,只道這二人太搞笑。石斌稍微好點,還肯首先克制,不過一旦占了上風也不顧激怒賈玲了。
“你果真如此死腦筋,打死不讓我跟你去?”賈玲惡狠狠的問道。
“這種事情是你能做的嗎?是我石斌的女人能做的嗎?就是賽西施去做我也會要她好看!等她的就是一封休書!”石斌毫無商量的將這些話從嘴中咬了出來。
現在輪到了賈玲妥協,開始用起了她百試不爽的“撒嬌”戰(zhàn)術。表示自己肯定化好裝,跟在石斌身旁話都不說一句,絕對聽話。
見石斌仍然不為所動又用上了“甜言蜜語”,說石斌最愛她,最關心她。但如果這次她不去就會惆悵,繼而就生病,一旦她生病就說明石斌絕對不愛她,說著說著賈玲的眼淚還真就掉了下來。
雖說都生了孩子快半年,身體早就恢覆,但這古代的確一個感冒就可能喪命,他又的確很愛賈玲,經不起這瘋丫頭的一番鬧騰,最后模糊的答應還是可以。
于是,石斌帶著賈玲和小琴二人沒先回湘潭,而是轉道去了潭州。
又到了這州城,立刻讓石斌想起了它的繁華,以及城內隨處可見但他從未去的青樓賭館。
這個家伙現在的心情是矛盾的,上輩子他就想去逛逛,但不敢去。如今能光明正大的進去,說不定還能留段風流韻事,卻也不敢進去···
見石斌站在甕城邊卻又不再內邁一步,賈玲以為他要反悔,立刻氣憤的蹭了他一下。如此石斌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看了她一眼。
看來自己還不是個宋人,去個青樓還這么大的心理包袱,忘了這賈似道早就是妻妾成群,賈玲還不看慣了?
不一會當然看透了石斌的顧忌,賈玲是又高興又意外,不由得譏笑道:“看來咱們的石縣令還真是個謙謙君子。我還不得不相信你迎娶賽西施還多半是為了實踐諾言了。”
說完便不理他,徑直去了一家客棧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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