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潭州知州拿到手中之后石斌這一幫人全都喜氣洋洋,一州之地雖然不大卻也足夠養上六千精銳步兵了,若是再發達點甚至可以養上五千步兵再加五百精騎。
好在石斌知道自己底子還太薄大肆擴軍就是給自己拆臺,所以壓下了這個想法,只好老老實實的做農戶、礦工和鏢師,不得不把自己給砌在了公文堆裏。
為了表示自己實力上漲還在八個營2400陸軍的基礎上新建了一個營的騎兵。
臉上的喜色也很快就沒了,又成了原來的模樣,耷拉著腦袋,皺著眉頭,雖然不會唉聲嘆氣卻也是呼吸沈重,整個一病入膏肓的老人。
“又怎么了,不都是潭州知州了嗎?雖說軍權還沒完全到手,但潭州實際上已經是咱們的了啊!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惆悵的事情吧。”賈玲帶著小琴從書房前走過,聽到了石斌的哀嘆便走了進來,一見石斌的模樣立刻問道。
前幾日賈玲就已經看出了點端倪,但是不想壞了大家興致就閉口不提,只是偶爾湊過來瞧瞧而已。卻沒想到石斌居然越來越頹喪,這讓賈玲是非常意外也非常不滿。這升官都如同坐火箭一般怎么還如此不快?似乎也太不知足了。
被賈玲一句話從苦悶之中拉了回來,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太過,顯得太矯情,不過也不想她誤會,于是解釋道:“夫人,為夫可沒那么不知足,而是討厭這公文堆,想必你也討厭我被砌在這公文堆裏,最后成了個只知道批閱公文不能領兵打仗的呆子吧。”
這倒是真的,就是她自己在坐月子的時候都不想安分何況石斌這個行伍出身的丈夫?估計他做夢都在想帶著自己手下這幫能熟練操作火器的精兵強將把元人打得滾回漠北那荒無人煙的地方去放羊。再說她的確想要一個文武雙全的,而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那你也不能這么唉聲嘆氣的。要知道如果總這么著你那些兄弟和手下看了可就不好,對你可就不會那么信任了。”
“這我豈能不知?只是一天到晚干著這自己討厭的事情哪裏能快樂起來,你說呢?”
說到底原來是嫌工作枯燥乏味,要些東西調劑調劑讓生活來趣味而已。
“奴家聽說北邊出亂子了,元人正在內戰是嗎?”賈玲很狡黠的笑著說。
看著賈玲如同看著一個小妖怪,不禁暗中感嘆她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還真能做到足不出戶卻全知天下事。
“是的。攻打四川的元人從岐山撤回了中原,余玠余大人正在追擊,照這態勢仿佛是有北上光覆興元府(陜西漢中)的想法。”石斌言語之中無不透露出羨慕,仿佛希望這次領兵北上的就是他石斌。
“夫君果真如此想的?你之前不都在鼎州打過一仗了,怎么還要打?你這暴戾之氣也太重了。”賈玲故作驚訝的說。
由于一心只想出了這潭州城北上,壓根就沒聽出賈玲話中逗他的意思,仍舊很老實的回答道:“不是暴戾之氣重,是難得如此機會,朝廷肯讓武將北上主動出擊的機會太少了。夫君我是舍不得這次打擊元人檢驗軍隊的機會。”
的確,宋廷實在是太暗弱,想的就是偏安一隅,肯讓武將主動出擊的機會太少,幾乎是贏一次就議和,這種機會可謂千載難逢。
“奴家這裏倒有上中下三策,應該能幫夫君解了這不爽。”
賈玲從來是聰慧得很,她說有就辦法那這辦法多半會有用,即使沒可行性也能參考一二,石斌立刻請她說出。
“上策是當即整兵出發,走鼎州追上余大人,從沿路州縣籌募糧草的同時向我父親求取糧草,不等我父親的出兵公文,給余大人來個先斬后奏;中策是當即整兵向鄂州出發,同時派出驛卒去我父親那求一張出兵的公文并請他幫你準備糧草;下策則是在潭州整兵、籌糧,待我父親的出兵公文到了之后再出發。”
真是個瘋丫頭,石斌心中一個勁的感嘆,把出兵說得跟郊游一樣簡單,上策和中策都沒有出兵公文,若是有人報告給了宋廷那他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估計連賈似道那當貴妃的姐姐都得牽連進去。
為求萬無一失石斌并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問起了余玠的為人和他與賈似道的關系如何。
“夫君,余大人是正直之人,也不是古板之人,雖然與父親有些政見不同但在抗擊元人上應該不會借這個行茍且之事的。在你抗擊元人上他不止夸過你一次,后來還感嘆你棄武從文,宋廷少了一員虎將。”
“果真?”聽到這話石斌是大為放心,而且又感覺飄飄然了,得到上峰的夸讚永遠是下屬感到高興的事情。
若賈玲說的沒錯,那石斌就會按她說的上策行事了,不管什么出兵公文和糧草,直接率兵前往重慶,到了余玠那再見機行事。
他并不喜歡這樣給人抓了把柄任人宰割的情形,可又太想盡快參戰了,他生怕去晚了仗就打完了,雖說多半不可能。但他也不想錯過大陣仗,雖然他也打不起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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