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還以為是刺客。”皇帝不緊不慢道，“倒是你，為何偷偷摸摸的？”
“我喚了你好幾聲，不見你回應(yīng)，我便……”
“不見朕回應(yīng)，你便要?jiǎng)邮郑俊被实鄞驍啵淅涞溃澳愫么蟮哪懽印！?
月夕覺得自己確實(shí)昏了頭。
禍害活千年，這人氣死過凌霄，還能把太后牢牢鎮(zhèn)住，哪裏會(huì)輕易地沒了氣？自己究竟是天真了。
見月夕氣鼓鼓地盯著自己不說話，皇帝的唇角彎了彎。
他將兩只隱枕拉過來，墊在背后倚著，看月夕一眼：“坐著吧，這龍床你都睡過了，不差坐著一下。”
月夕沒動(dòng)。
皇帝看一眼旁邊的藥碗：“你給朕送藥來了？倒是盡職。”
月夕想說，這不是自己想要來的，要不是趙福德死活將她按在這裏，她早跑了。
不過她理智尚在，心情平覆些之后，知道自己尚且不能造次。
“聽聞皇上龍?bào)w抱恙，我便過來看看皇上。”她生硬地說。
皇帝對(duì)那藥似毫無興趣，卻問：“聽聞你在永明宮裏等朕等了一整日？”
她確實(shí)在永明宮一整日，卻不是等他，而是沒別處去。
“嗯。”月夕含糊地應(yīng)道。
“為了履行女史之職？”
“正是。”
“騙人。”皇帝淡淡道，“你心裏想的，是昨夜之事，想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月夕：“……”
話說到此處，也就沒有遮掩的必要了。
“昨夜之事，我給皇上賠個(gè)不是。”她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氣道，“昨夜是我太過心急，沖撞了皇上。”
皇帝仍靠著隱枕，似在閉目養(yǎng)神。
“就這個(gè)？”他問。
月夕瞥了瞥他的臉。
那張臉上，并不見病容，也沒聽他咳嗽一聲。但皇帝這人是個(gè)怪物，不喜形于色，病容也不是那么看得出來的。
“我不知皇上勞累，擾了皇上歇息，以致皇上染了風(fēng)寒。”她甕聲甕氣道，“我給皇上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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