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期間，賀禹再沒有登陸過河川的號。眼見著馬上就要開學了，賀禹實在按耐不住心裏的那一點點期待，打開河川的專欄。
賀禹嘆了口氣，文章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也好，同性戀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拉他下水，自己也舍不得。
轉眼開學，這學期賀禹主要交羽毛球，快上課的時候，賀禹拿著名單走到操場。
學生見他來了，都陸陸續續站好隊伍，賀禹抬眼在隊伍中掃一眼，并沒有見到蔣煜澤。
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卻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整理好心情，講了一下課堂要求。
“一個學期點三次名，今天第一節課，那我先認識認識大家。”賀禹拿起名單開始點名。
人群中一聲聲的喊到聲，賀禹每點一個名字都朝隊伍裏看一眼，當他再次低頭看名字時，心跳突然加速。
簡墨。
簡墨和蔣煜澤兩人總是形影不離，有簡墨那表示蔣煜澤也在了。
賀禹忙朝下看去，果然簡墨后面的名字就是蔣煜澤。
由于賀禹遲遲沒有說話，隊伍裏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這終于把賀禹飛在天邊的思緒拉了回來。
賀禹繼續點名，“簡墨。”
一片安靜，并沒有人應聲。
賀禹剛剛燃起的希望就好像被一盆冷水澆得透透的。
或許這次又是他們的室友幫他們選的課，上次不就是這樣么。
賀禹又在隊伍裏看了一眼，“簡墨沒到嗎？”
拿筆在名單上做了個記號，賀禹又開始點名。
“蔣煜澤。”
意料之中沒有回聲，賀禹也沒繼續耽擱，直接點下一個人的名字。
而此時蔣煜澤和簡墨兩個人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操場跑去。
“你快點啊！”蔣煜澤邊跑邊回頭向后看，簡墨在后面跟得十分吃力。
“能讓我先緩緩嘛……我哪知道今天我朋友要來，快兩點了才來電話，我當然要先去接他啊，再說了，這不是賀老師的課么，就憑咱們的關系，稍微晚點他也不會說什么的。”簡墨扶著樹干喘氣，“你等等我啊，別跑了，讓我先緩緩，你別一個人跑啊！”
蔣煜澤沒理他，陪著他接朋友已經夠意思了，明明期待了今天好久，還準備第一節體育課第一個到，給賀禹一個驚喜，結果呢，把自己的計劃都打亂了！！
隱約能看到操場，蔣煜澤跑得更快，看到賀禹的那一瞬間，蔣煜澤突然停住了腳步。
賀禹正在給學生講有關羽毛球的知識，并沒有註意到蔣煜澤的方向。
“餵，你怎么停下了。”簡墨從后面趕上來，就看到蔣煜澤現在操場欄桿旁邊，并沒有進去，“快走吧，現在才上課十多分鐘，你再看會可以直接上第二節課了！”
“哦哦。”
越到隊伍前，蔣煜澤速度越慢，倒是簡墨，直接跑到隊伍旁邊，等大家都看到他們兩人時，簡墨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老師……我們有事……來晚了。”
蔣煜澤則站在簡墨身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賀禹，抿著嘴笑。
對于賀禹來說，驚喜來得太突然，一點緩沖時間都沒有，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反應了。
見賀禹一只盯著蔣煜澤沒動靜，簡墨硬著頭皮喊了一聲，“賀老師？”
賀禹回過神說：“哦，蔣煜澤和簡墨吧，下次不能這么晚了。”
“嗯。”兩人重重點頭，站在第一排的前兩個。
賀禹很快進入狀態，繼續跟學生講課，只不過眼神時不時停留在蔣煜澤的身上。
“老師果然很喜歡你啊，這才上課幾分鐘啊，眼睛不停看向你。”簡墨小聲打趣。
蔣煜澤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直接無視了簡墨的話。
賀禹沒講多少內容就讓大家解散自由活動。
簡墨推了蔣煜澤一把，“賀老師在看你。”
“不用你多嘴！”蔣煜澤瞪了他一眼轉身迎著賀禹的目光朝那邊走去。
簡墨撇撇嘴，“哼，耳朵都紅了還跟我橫，有本事對賀老師去！”
賀禹一直站在看臺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蔣煜澤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很快蔣煜澤就站在他面前，不過蔣煜澤開始還直視他的目光，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頭也越來越低。
等蔣煜澤站在賀禹面前時，賀禹只能看到對方的頭頂。
兩人就這么站著，誰都沒說話，周圍的學生以為賀禹因為蔣煜澤的遲到而訓話，所以都離得比較遠，這樣安靜的環境正適合談話。
“咳……”賀禹實在沈不住氣，蔣煜澤的反應實在太讓他意外，他以為兩人完了，結果對方一臉期待的來上課，這是不是說明……賀禹現在只想讓蔣煜澤給他一個答案，一個經過慎重思考的答案。
聽到賀禹的輕咳聲，蔣煜澤抬起頭說：“你自己的小說，自己寫完，不怕我給你寫崩了啊。”
“啊？”賀禹傻了，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可那個小說的結局我不知道怎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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