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跟著魔鬼在靈魂之河邊緣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鄭律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嘆了口氣。
看來這場離婚代理，要比以往任何一場都難做……
凌星堯從設計院出來之后，沒有去醫院，而是把舒姍拽了下來
，自己上了駕駛座。
舒姍見凌星堯的脾氣再次被一個律師點燃了，嚇死了。
“老板，您幾天幾夜沒合眼了，還是讓我來開車吧！你現在開車比較危險。”
“我在質疑我？”
凌星堯盯了舒姍。
舒姍頓時感覺半條命被盯沒了。
怪不得剛剛那鄭律師被嚇得夠嗆，現在的凌星堯簡直太可怕了。
夭壽啊……
但為了老板的生命安全，也為了自己來年的年終獎，舒姍還是鼓起勇氣道:“我開車也很快的，老板您在車上打個盹，睜開眼睛，就到醫院了！”
“都這樣了，你讓我打盹？我還能打盹？”凌星堯用看傻帽的表情看了一眼舒姍，隨后關上了車門。
舒姍總感覺他被刺激了，不會乖乖去醫院。
“老板，您等等我，我跟您一起去，我去幫您掛號！”舒姍說著就要上車。
但凌星堯跐溜一下，把車子開走了。
留舒姍在原地。
“…………”
凌星堯的確沒有去醫院。
他本來要去的。
他以為，經過這么幾天的閉關，夏商商那句“我們離婚吧”在腦子里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現在也該回歸正常生活了。
但當看到鄭律師，聽說她是夏商商請的離婚律師。
凌星堯發現，夏商商那句“我們離婚吧”的殺傷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他現在不想打什么營養液。
他現在需要的是酒精。
到逍遙夜的時候，已經入了夜。
場子已經熱了起來。
舞池里不少一起扭動的男女，氛圍燈閃得人腦子麻木，眼花繚亂。
凌星堯熟門熟路，跟著認識他的經理找了個包廂。
他坐下來，下意識拿起桌上的煙。
但下一秒，想起自己戒煙了，便又扔了。
扔完發現自己可能并不需要戒煙了，復又拿了起來。
這樣反反復復拿了又放，把他自己惹煩了，索性往眼前的垃圾桶里狠狠一砸！
跟過來的經理向來擅長察言觀色，見凌星堯這樣，并不是自己能伺候好的，立馬對凌星堯道:“我立馬去叫江少過來，凌少您稍等一會兒！”
凌星堯沒說話，只是盯著垃圾桶里的煙，滿目瘡痍。
等江逍遙過來，發現凌星堯已經抽上了。
包廂里煙霧繚繞的。
他抽煙的姿勢很優雅，但戒煙許久，再次抽起來顯然還不太習慣，額頭緊緊皺著，并不太喜歡戒掉的這股子煙味。
但他還是倔強地叼著。
江逍遙進來見他這樣，嘆了口氣，把他嘴里的煙掐了。
“干嘛呀，戒都戒了，抽冒險抽。”
凌星堯卻是又再次點了一根，吸了一口，斜眼盯著江逍遙:“你再掐一次試試。”
江逍遙:“……”
這誰還敢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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