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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鳳非離表情淡淡，看不清喜怒：“放心吧,我沒有因為你去和那個女人聊天而生氣……就算你說的內(nèi)容稍稍有點刺激到了我大姐。”

她修長的手指翻開那些紙張：“你過來把這份文件簽個字,然后就萬事大吉了。”

席勒川乖乖坐到她的面前,那雙眼睛只是固執(zhí)的盯著女人的臉，神情哀戚而絕望：“您不要了我嗎？”

他不在意那些榮耀和財富，他甚至愿意就這么呆在這個屋子里一輩子,只要她還愿意看著自己就可以……

哪怕她根本不愛他也行啊。

可鳳非離不為所動：“別把自己說的像是沒人養(yǎng)就活不了的寵物，要知道野狗還能想辦法養(yǎng)活自己呢。”

席勒川屈膝跪在了她的腿邊，固執(zhí)的回答道：“但是我就是您的一條狗。”

“別作踐自己,席勒川。沒那個必要，我也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女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側(cè)臉線條冷硬而性感，她下頜瘦削脖頸修長,穿著整潔的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褲，搭放在腿上的漂亮手指偶爾會戴著華麗冰冷的寶石戒指。

她還是那個樣子。

……她似乎永遠(yuǎn)都是那個樣子。

沒人能改變她,她也不會允許有人改變她。

鳳非離只是翻到了需要簽字的那一頁放在了席勒川的面前：“簽字。”

席勒川沒有動。這讓女人抬頭瞥了他一眼：“你要先看看內(nèi)容嗎？現(xiàn)在不簽字也可以，我可以等。”

“能等一輩子？”席勒川扯扯嘴角。

鳳非離沒有回應(yīng)他的這句話，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等到外面的人已經(jīng)默認(rèn)你是某個貴族的私生子之后……這可能會花點時間，消息爆出來后只要稍加操作一星期左右就差不多了，我能等得起。”

席勒川的嘴唇抿得發(fā)白。

而此時,擺弄著手機的鳳非離終于愿意抬頭看他。

“你愛我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小巧的機器,挑起眉毛。

“其實細(xì)想想就覺得很奇怪了,我并沒有見過你的印象,你卻在徐憐憐一句毫無技巧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低級暗示程度的話后,立刻、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的開始收集我的資料。”

席勒川表情平靜：“我沒想過能瞞過你。”

從一開始就沒有這么想過，所以調(diào)查的時候他只是稍稍掩飾了一下那些痕跡。

他了解她——哪怕只是她愿意或者說不介意讓自己了解的那一部分；他也知道這個人雖然不介意有人隱瞞她什么事情，但是卻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把這些細(xì)節(jié)當(dāng)成某種能足以殺人的致命一刀。

席勒川不愿意讓自己和自己的這份感情也淪落到那個地步。

……他已經(jīng)卑微到極點，不能連最后的一點底線也失去。

“我得說這是你做過最聰明的事情之一……但是你還是沒有說理由。”

席勒川張了張嘴，等到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后，才發(fā)現(xiàn)聲音嘶啞的可怕：“您……難道不信‘我愛你’這個理由嗎？”

我愛你——多么簡單的三個字，卻足以令這世界上多少人舍生忘死拋棄一切。

鳳非離揚起嘴角，看著席勒川的眼神完全可以用悲憫來形容。

“你和我……談?wù)撨@種小姑娘的愛情游戲？”她壓著嗓子輕輕的笑：“你覺得我會信？”

她坐在那里，和男人的距離甚至還沒有第一次真正見面的時候遠(yuǎn)，可席勒川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永遠(yuǎn)也碰不到她。

她高高在上，她俯視世人。

“我十二歲那年，我爺爺給我上了一課，就是教我‘愛’這個字有多可怕，但又有多么脆弱到不堪一擊。”

她說的是屬于鳳非離的人生，而不是這一次的任務(wù)世界。

“他給我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白手起家，一路做到了老大的位置……從他的年紀(jì)來看，他很有才華，也有手段；但是他四十歲那年卻因為一次聚會，愛上了一個酒吧的陪酒女郎。”

席勒川問道：“他們在一起了？”

“當(dāng)然，那個女人懷了孕，然后他們訂婚了……如果從那個女人的角度來看，這段感情非常像是灰姑娘的童話故事對吧？”

不過鳳非離才不會說童話故事呢。

“然后他們兩人在訂婚的前一天，女人被殺了，男人精神崩潰不顧屬下的阻攔前去尋仇，死在了對家的地盤上。”

男人不說話了。

鳳非離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去酒柜那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和兩個玻璃杯子。“喝一杯嗎？”

席勒川搖搖頭。

鳳非離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后，她開始在這屋子里踱步。

“把話題重新轉(zhuǎn)回來……我想了想，我沒見過你，不過如果是你沒成名之前的話，那么我見過你卻不認(rèn)識你的幾率還是蠻大的。”她把自己的記憶導(dǎo)入系統(tǒng)，讓它幫忙開始進(jìn)行人臉鑒別。

這是個稍稍有點費時間的工作，但是系統(tǒng)畢竟也是跟了她那么久的s級，很快就掃出了結(jié)果。

鳳非離從那份資料面前撤回注意力，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說下去：“所以眼下的最大的可能是就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單方面認(rèn)識了我。”

席勒川用力閉上眼睛。

“之前我和徐憐憐見面，她說的那一次，我其實也在場……不過我是在外面。”

他從頭圍觀到尾，當(dāng)時年少的席勒川大概能猜到這群人是要做什么……但是他沒有報警，也沒有慌亂到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