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另一頭兒的葉善容,還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呢,同蓮兒不停的倒起了苦水――
“你說說,都是她的孫兒,我怎么就不見她對朝哥兒這般上心,榮哥兒找個媳婦,還要我上門去合八字?到底是宮里沒個當妃子的靠山,不然她還能這樣?”
蓮兒見狀也不敢多說什么,只低頭道――
“那該怎么辦呢?”
“能怎么辦?老太太都發話了,我還能不去?”
葉善容蹙眉不悅道――
“他薛晏榮就算挑了個翰林家的,又怎么樣?還不是個二十歲的老姑娘,這樣的白給我的晏朝,我都還不要呢!到時候我非得給晏朝選個更好的不可!”
“那是自然的,朝哥兒一表人才,定要挑個好的才是。”
葉善容取下手上的金鐲子,頓了頓,又問道――
“老爺呢?”
“不知道呢,一大早帶著朱元就出去了。”
葉善容嘆了口氣――
“一天到晚的凈往外跑,家里的事一點都不操心!”
說罷走到床榻邊,就想躺下。
被子剛一拉開,就瞧見里頭兒裹了個桃紅色的綢緞肚兜,登時葉善容的臉色就垮了下來,一把抓起就朝蓮兒腦袋扔了過去――
“夫人――”可憐蓮兒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這什么臟的臭的!你都敢往我床上丟!你個小賤蹄子!三天不打,就不知道主子是誰了!”
“夫人――”蓮兒拿著那肚兜細瞧了一眼,抬頭道:“這,這不是我――”
“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葉善容話罷又是一巴掌的扇了過來――
“看我今兒不撕了你的臉!”
“不是的!夫人這真的不是我的!”蓮兒急聲解釋道:“昨日我根本就沒來過這屋子,如何能把這個落在這兒?”
說著又將肚兜展開,只見右下角繡著一個玲字,頓時就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
“夫人,您瞧!您瞧這上面繡的字!”
葉善容仔細端詳起來,這才想到昨日只有薛懷丘睡在這兒,那這么說――
“這個喪良心的!”
聽著她在屋子里的罵喊聲,一直躲在外頭的姚十初,嘴角一彎,這才放心離去――
那肚兜誰的都不是,玲字也是姚十初匆忙繡上去的,知道葉善容是個妒婦,不用什么確鑿的憑證,就這都夠她撒潑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
葉善容早把什么去齊家的事情拋諸腦后了,待薛懷丘跟朱元出去,就偷偷的領著幾個可靠厲害的婆子跟在了身后――
朱元本是守在門前的,可瞧見葉善容來自然也不敢攔,一聲二老爺還沒叫出口,就被葉善容一巴掌扇了過去,三四個婆子押著他的胳膊,頓時就把人給控制起來了。
葉善容聽著里面那令人作嘔的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