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的人對程以晴百般稱贊、關懷的情緒，持續了五天。
這天。
程以晴正常抵達劇組，隨后發現，那些始終游離在她身上的目光，驟然減少了很多。
“江雅！”程以晴呼吸一滯，轉頭看向江雅：“我今天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啊！”江雅不解搖頭：“以晴姐，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程以晴搖頭。
她所感知到的變化，并不能說給江雅聽，況且，江雅聽了也不會懂！
接下來。
程以晴陸續發現，不僅游離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連眾人的稱贊，和汪哲的耐心也減少了一些。
她無法迅速進入情緒，表達出汪哲想要的效果時，汪哲會皺眉，會出聲指責提點。
所有人的狀態，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樣，或者說，只比之前熱情了一點！
如果之前是‘女主光環’承襲給了她，那么現在呢？‘女主光環’又被收回去了嗎？
簡直離譜！
兩者差距真實的體現在程以晴的身上。
她能感受得到，但身邊的人，包括江雅在內，都沒覺出絲毫異樣。
她摸不清原因，憨批系統又一直都在更新！
而她，置身其中，愈發覺得現在的種種，宛若一場荒誕不經的夢。
唯一能令她感到真實的人，只有齊文曜。
只有齊文曜是沖破小說桎梏，不顧一切愛上她的。
拍戲間隙，程以晴給齊文曜撥通了視頻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齊文曜那張帥臉出現在屏幕上：“以晴！”
“文曜哥。”程以晴極力平復心情，但還是表露了些許的委屈。
齊文曜敏感的覺察出了程以晴的不對勁：“怎么了？”
“想你了。”
程以晴沒出息的紅了眼：“等我有空就回去看你。”
“是遇到什么事了嗎？”齊文曜追問。
程以晴搖頭：“只是想你了。”
——那些理不順摸不透的爛糟劇情，不能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齊文曜目光微凝。
“以晴姐，該你上戲了。”
“來了！”程以晴應了一聲，看向齊文曜：“文曜哥，我先掛了。”
說罷，她掛了電話。
“汪導覺得剛才那段還是不夠好，要重拍一遍。”
江雅湊到程以晴旁邊，小聲為她介紹情況。
“好，我知道了。”
“以晴！”
開拍之前，汪哲特意走到程以晴面前，點了她兩句：“今天狀態不夠，你是演員，要對觀眾負責任，可不能這么含糊。”
“好。”
程以晴點頭。
隨即浸入劇本，默念臺詞，讓自己置身情景當中。
“情緒調整好了嗎？”
程以晴點頭。
“開始！”
另一頭。
電話掛斷后，齊文曜放心不下，撥通了劉助理的電話：“查一查到b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是！”
三十秒后，劉助理回答：“齊總，一小時后就有一趟。”
“幫我訂票！”
“啊？”劉助理懵了：“齊總，你半個小時后還有個會。”
“讓厲總代為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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