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到辦公室坐下，就叫來楊姍問：“明天搬家怎么安排的？”
楊姍道：“公司的車全部出動，按距離遠近分片區進行，一部分員工自己有車，不用公司的車，東西拉過去后，再幫其他員工，爭取周六一年全部把東西拉過去，周日住安穩。”
沈輝問：“車夠用嗎？”
楊姍道：“我統計了一下，公司的車加上員工的車，一共有四十二輛車，一輛車大概要負責五到六個人，今晚都把東西收拾好，明天只拉東西的話，差不多夠用了。”
沈輝搖頭道：“有些人在滬市住了好多年，一個人的東西估計都得搬好幾趟，就算把沒用的大件丟掉估計也不少，先不說別人，你就說你的東西一趟能不能拉完？”
楊姍想了想，道：“沒用的全扔掉了，估計要兩趟。”
沈輝道：“聯系搬家公司吧，花點小錢就能解決好的事情，不要讓員工罵娘。要么干脆不管，要管就管到位，爭取明天一天就安頓好，不要影響工作。”
“好的！”
楊姍干脆應下，出去就給家政公司打電話。
沈輝看了幾份文件，張悅又進來了。
“黃金大廈談好了。”
張悅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毫無拘束，道：“六十億，具體怎么交易？”
沈輝沒問經過，道：“掛我妹妹名下吧，財務暫時讓公司財務代管。”
張悅問：“資金呢，從哪出？”
沈輝道：“明天我讓人把錢轉到物業的賬戶上。”
張悅點點頭，沒再說這個，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公司成立一年多了，怎么戰略方向一直沒定下來，別人先不說，魏總和曹總應該是很有水平的吧？”
沈輝放下簽字筆，往后一靠說：“是我的原因。”
張悅好奇了：“你的原因？”
沈輝道：“星海的主業是金融投機交易，制定戰略只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在金融產業鏈上下游布局，把金融做大做強，打造一個強大的金融生態圈；第二個則是以金融投機為現金奶牛，把強大的資本注入實業，推動各類基礎產業技術和高新科學技術全面升級。你覺得這兩個方向哪個更適應星海？”
張悅認真考慮了半天，道：“我選第一個。”
沈輝問：“為什么？”
張悅道：“金融的本質是什么，學術界一直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金融是信用，有人說金融是風險，也有人說金融的本質是資源的利用，可具體到星海身上，我認為金融的本質就是利潤。星海可以承擔社會責任和使命，但不應該成為實業的榨汁機，你的第二個方向其實就是讓星海成為實業的自動取款機，這對星海不公平。在所有的經濟產業鏈中，金融從來都是產業鏈頂端的行業，可以為實業服務，但只能作為生態圈的中心或者是樞紐，負責調配各種資源，絕不能成為實業的提款機，否則遲早要出大問題。”
沈輝道：“可你想過沒有，星海能做大，原因你們都清楚，就我們目前這種形勢，就算我們能在國內把金融產業做大做強，但也只是強在國內，在全球市場上，星海強的也只是金融投機領域，而且等我退休后，這個優勢還能不能繼續保持下去？”
張悅道：“第一，國內的金融體系一直在改革，二十年后未必不能強大起來，如果星海選第一條路，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發揮巨大作用，未來也會成為金融領域的巨無霸，與國同休的好處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到；第二，你的接班人問題更不是問題，中國不缺人才，缺的是讓人才成長的舞臺和機會，雖然我們都承認你在金融投機領域的天賦古今罕見，但只要培養出一支強有力的團隊，未必就不能接你的班，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笨。”
沈輝沒有表態，道：“我再考慮一下吧，爭取年底定下。”
張悅就沒再說這個，道：“聽六你買的游艇到了，借我玩兩天唄，過幾天有個朋友要來滬市，我帶她出海轉轉。”
張悅問道：“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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