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錢?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倆男人被催債慣了,耳朵里頭嗡嗡的,一時間聽岔了,還以為要債的又找到頭上,想都不想地回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
王桂芬見他們沒反駁,心頭一喜,趕忙繼續往他們頭頂扣黑鍋:
“錢都去哪了?不會叫你們花了吧?那么老些錢,咋花的這樣快,你們是不是拿去賭了?”
倆男人這會兒就聽不得一個賭字,兇性上來就要跟人拼命,意外看見人群后頭鬼鬼祟祟的許海燕,腦子一轉,改口:
“是她叫我們來的,你們問她,我們都聽她的!”
也不是倆人記性好,實在是許海燕太好認了。
這會兒婦女們都時興編兩條麻花辮梳齊劉海,穿著黑藍灰或者碎花的衣裳,衣裳還都肥肥大大的不顯身條;
唯獨許海燕嫌土氣,花費些許小心機在衣著打扮上,褲子改瘦褂子掐出腰身顯得格外合身不說,還別出心裁地扎了個丸子頭,看著跟以前小腳老太太綰的發繤似的,還不如人家梳得利索,瀝瀝啦啦掉下不少碎頭發,瞧著就各色,想忘記還有點難。
許海燕萬萬沒想到能被認出來,僵著臉再往人后頭藏了藏。
“別藏了,就是你。你說跟你村一個叫玲玲的不對付,叫我倆來給她個教訓,可別不認賬!”
賭徒甲大著舌頭指認,連那天碰頭時候許海燕穿啥衣裳梳啥頭發都給說了,細節得很。
一起跟許海燕上公社逛供銷社的幾個女孩子臉色變化,不約而同離她遠些。
有那正義感爆棚的女知青仗義發言:
“他們說的沒錯,就是許海燕,那天我也在。”
許海燕見躲不掉,硬著頭皮出來辯解:
“你們說話謹慎點,什么就沒錯了,我只跟你們夸文靈長得好家世好,哪里說過和她不對付了?說話要負責任的!”
幾個女孩子對視一眼,這樣說好像也沒錯,于是都不說話了。
許海燕暗自得意,心說這幫紙片人就是好對付,沒腦子,比她上輩子看過的宮斗劇差遠了。
按住幾個亂出頭的女的,許海燕又鄭重朝文靈解釋一句:
“文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沒出賣你,你相信我。”
文靈木著臉,一臉的生無可戀。
得不到回應,許海燕有些訕訕,自己打圓場說: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沒關系,我會幫你的。”
說完,她又轉向倆反水的廢物,義正辭嚴問:
“你們說是我找來的,證據呢?我一枚權二沒錢的,憑什么支使得動你們?”
村民們眼露恍然。
是啊,許海燕是許老太太撿來的,平常能混口干飯吃都是燒高香了,還想要錢?做夢比較快!
不給錢,別人憑啥給她跑腿?說不通啊。
倆賭徒見勢不妙,腦子轉得飛快。
“你,你是沒給現錢,你說有筆大買賣介紹給我們,事成后分你一半,我倆這不就被你騙來了么?”
賭徒乙大著舌頭補錘:
“沒錯,好幾千塊的大買賣,誰聽了能不動心?你背著人私底下找我們的!”
王桂芬一聽這話來勁了,幾千塊錢的窟窿這不就逮著冤大頭來堵了么?
“好哇,我就說是許海燕你個小娘皮把錢給寐下了你還不承認,這下露餡了吧?大隊長,報公安,抓他們去木倉斃,大家伙都安生!”
倆賭徒急了,咋就要木倉斃了?他們壞事可還沒做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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