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香不香?這小白菜真的絕了,蒸得恰到火候,沒有煮得爛糊糊的還咬著不費勁,那股子小白菜特有的蔬菜清香完美地融合一點點的豬肉香,感覺就像是夏天晚上坐在葡萄架底下搖著大蒲扇乘涼一樣,從里到外都舒服了……”
岑迎春都不知道自己嘴里編了些啥,等他咽下嘴里一口包子,又興致勃勃地咬上第二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人是鐵飯是鋼,肯吃飯就好哇。
“小寶喜歡這個小白菜餡的包子啊?再分你一塊兒,咱們再看看下一個包子里藏著什么驚喜呢?”
岑迎春又掰開一塊帶餡的包子遞給小寶,把手里剩下的往自己嘴里一塞,又朝下一個包子進發。
“吃完這個,不能剩飯,浪費糧食不好。”
小寶突然出聲制止,一本正經地說道。
岑迎春心下驚喜,誠懇解釋: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浪費糧食,剩下這些都留給顧叔叔吃。”
小寶這才想起還有這么個人似的,大方地說:
“多給他留點,他個子高,吃得多。”
“好嘞,都聽小寶的。”
倆人慢慢悠悠吃完晚飯,天都已經黑下來了。
小寶揉揉眼睛打個呵欠,掙扎著還要接著聽齊天大圣孫悟空的故事。
岑迎春叫他上趟廁所,刷牙洗臉脫了外套躺進被窩里舒舒服服地聽,結果沒說兩分鐘,小家伙就睡著了。
岑迎春給他掖掖被角,起身上廁所。
才剛一動作,小寶就不安地動了動。
岑迎春想了想,脫下身上外套,放到他懷里。小家伙立馬抱住衣裳,閉著眼睛無意識地蹭了蹭,呢喃一聲奶奶,睡著不動了。
岑迎春站在床邊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若有所思。
顧朝夕半夜兩點多才回來。
怕嚇到她似的,輕輕喊醒岑迎春,第一時間表明身份。
岑迎春借著手電筒的光看清是他,也放下心來。
“回來了?給你留了飯。”
她擁被起身,看看旁邊睡得安穩的小寶,沒多此一舉地問顧朝夕怎么進來的。
顧朝夕見她衣著整齊和衣而眠,還給他留了飯,心下感動,低聲解釋:
“我怕你們擔心,先過來打聲招呼,飯我拿出去吃。小寶沒鬧你吧?”
岑迎春搖搖頭,不很在意地說:
“小寶很乖。你就在這兒吃吧,就上點熱水,粥有點涼了,別喝了。案子怎么樣了?”
顧朝夕深看她一眼,見她落落大方神情自若,他也沒管那些繁文縟節。
憑他的身手,不想叫人發現,那必然能來無影去無蹤的。
“行,那我先跟你說說。”
早上顧朝夕把岑迎春跟小寶送去醫院后,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很快將杜鵑、郭向陽一案的隱情摸得七七八八。
他對茍鐵軍一伙使用跟蹤、綁架、拍照等方式脅迫婦女的行為深惡痛絕,又考慮到此案性質特殊,為保護受侵害者的隱私與名譽,他決定先將茍鐵軍一伙兒拍攝藏匿的相片以及底片弄到手,這也是最直接的罪證,對郭向陽將來庭審減刑有利。
茍鐵軍很謹慎,將罪證藏得很深。顧朝夕追查了他常去的幾處都沒有發現,便決定去醫院直接套他的話。
不料意外撞見茍鐵軍手底下的幾個小混混在跟蹤夏主任的妻女,顧朝夕順手將人截住,施展手段逼問一番,幾個小混混沒扛幾分鐘就撂了。
顧朝夕把幾人往公安局一丟,順著新問到的口供,又費了點工夫,成功在某個女性受害者的屋內,繳獲全部相片罪證以及其他輔助作案工具等等。
顧朝夕把全部證據提供給當地警方,由他們出面抓人,他就此功成身退。
當然,顧朝夕還特意見了王福政局長一面,為郭向陽說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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