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遠笑著接過,咕咚咚喝下幾口酒后又是笑瞇瞇道:“師兄,你還沒有死,不著急讓樓某給你磕頭的。”
于是,這兩人又打了起來。
酒壇自然而然又回到了司季夏手里。
待到冰刃重新回到樓頂上來時,一把就搶過司季夏手里的酒壇,卻發現空了,不由詫異道:“五百兩你這么能喝!?我和小白臉才打了那么一會兒,你居然就喝完了半壇子的酒,可真有你的啊!”
“一千兩兄過獎了。”司季夏淡淡一笑,拿起身后那壇還未開封過的酒壇甩給了冰刃,笑道,“心情好時自然就多喝了些。”
“明天就走?”冰刃拔開酒壇上的封蓋,卻未著急喝,只是看著司季夏,問。
“是。”司季夏答。
“何時再見?”
“有緣自會再見,抑或——”司季夏的語氣里已有了很明顯的醉意,然他面上有笑意,不是尋日里那種淺淺淡淡的笑,而是爽朗的笑意,只見他說著話,竟是握起拳頭捶到了冰刃肩上,力道不輕,險些將也有些醉了的冰刃捶滾下屋頂,“抑或到我家去坐坐。”
“屆時可有酒喝?”樓遠問。
“二位若是去,自當有好酒款待。”
“家在哪兒?”
“水月縣。”
“好!屆時若無好酒,老子將你從屋頂踹下去!”
有些人,就算相識再長,也無法成為朋友。
而有些人,縱然相見不過一面,也能成為可以交心的朋友。
今夜的月色很美。
只是不知今夜之后,他們何時才會再相見,又究竟會否再相見。
沒人知道。
這一頓酒,他們一喝就喝到了丑時將過。
這一頓就,他們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司季夏酒量最差,喝得不是最多,卻是最先醉的。
冰刃的酒量和樓遠的酒量相當,喝得也相當,平日里這樣程度的酒于他們來說,本不該醉,可現下,他們卻也是醉了。
其實醉人的,并不是酒。
若他們不想醉,怕是再多的酒,他們也不會醉。
可他們偏偏又是醉了。
三個男人在屋頂借著月色喝酒,樓閣里三間屋子里的燈,便一直亮著,為他們亮著。
沒有人催過他們一聲,更沒人擾過他們一聲,好像不管他們喝多少醉得如何,都沒人介意似的。
只因這一夜,太難得,從前沒有過,日后怕是也不會再有。
既是難得的一夜,就讓它成為盡興的一夜,難忘的一夜。
司季夏一身酒氣回到屋子里來時,已經子時。
屋子里的燈火在為他留著,屋子里的人也在等著他。
冬暖故正在往一只茶盞里倒上一杯濃濃的冷茶。
司季夏卻是站在門后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動,那神情,有些怔怔的,就好像從未見過冬暖故似的。
“杵在那兒做什么?”冬暖故倒完了茶水后發現司季夏還站在門后沒有動,便朝他走了過去,走到他面前后抬起手揉揉他因酒水和夜風而緋紅不已的雙頰,微微挑了挑眉,問道,“醉了?”
“好像是的。”司季夏忽然笑了,笑得嘴角的兩個小梨渦深深的,墨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好似也在笑一樣。
只是他一張嘴,酒氣濃得熏人,若換作以往,冬暖故必將沉臉蹙眉,然現下她卻是用雙手捏住了司季夏的嘴,笑道:“臭。”
司季夏笑得嘴角梨渦更深,抬起手,忽地摟住了冬暖故的腰,一把將她擁入懷,摟得緊緊的,將臉貼到了她的頸窩里,一蹭又一蹭。
“阿暖,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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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已進入尾聲,每個人活著的方式不一樣,婉妹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讓她和燕蘇都活在痛苦里,除了死,他們誰也走不出來,有姑娘覺得婉妹能選擇好好活著,為何非要如此不可,只能說,情愛可以很美好,卻也可以很可怕,世上多的是為男人瘋了的女人,而為女人而瘋的男人少之又少,女人的情感,終究和男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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