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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變態(tài)廠公（16）（2 / 3）

“什、什么肉？”她的聲音都發(fā)起了顫。

聶子謙輕飄飄地道：“回陛下，是兔肉。”

楚憐臉色瞬間一白，身子往旁邊一傾，“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聶子謙一臉疼惜地輕撫楚憐的背心，明知故問：“好好地，怎么還吐了呢？”說著，眸光一寒，冷下聲道，“浣夢(mèng)，把端這菜的宮婢，和做這菜的御廚，都押進(jìn)……”

“夠了！”楚憐頂著一張吐得涕泗橫流的臉，打斷了聶子謙這場自編自導(dǎo)自演的獨(dú)角戲。

被楚憐當(dāng)著一眾宮人的面喝止，聶子謙的面上非但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柔下了神色，輕聲細(xì)語地問：“陛下可是吐夠了？”

胃里一陣又一陣的翻涌，本就令楚憐惡心難耐，聶子謙又在邊上如此做派，更是令她整個(gè)人遍體生寒。

當(dāng)恐懼到了極點(diǎn)，就會(huì)轉(zhuǎn)變?yōu)閼嵟?

楚憐便是如此。

“聶子謙！你真當(dāng)朕不敢拿你如何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聶子謙面前自稱“朕”。

為了一只兔子。

卻也不單單是為了一只兔子。

在此之前，她雖也知道，東廠聶廠督的手段有多么陰狠毒辣，皇宮內(nèi)外，朝廷上下，無不聞聶廠督而色變。

但那些血腥暴虐的事，畢竟都沒有在她眼跟前上演。

她只是聽聞，抑或是猜測。

而今日，她親身實(shí)打?qū)嵉仡I(lǐng)教了聶子謙的陰毒，他竟能就這樣面不改色地哄著她吃下她心愛的小白兔……叫她如何接受，如何不惡寒？

她從未像這一刻這般，如此地害怕這個(gè)一手將她撫育長大的人。

“陛下這是說的哪里話，陛下想拿奴才如何，就可拿奴才如何。”聶子謙邊說，邊繞到楚憐身前，蹲下身，一點(diǎn)兒也不嫌棄地抬起自己銀色蟒袍的衣袖，為楚憐拭去嘴角的污物，“只要是陛下給的，無論是賞賜，還是責(zé)罰，便是要了奴才的這條性命，于奴才而言，都是皇恩浩蕩，奴才自是甘之如飴。”

楚憐一把揮去聶子謙的手，任由恐懼的怒火吞沒她的理智：“少在嘴上說這些漂亮話！你要真甘之如飴，那現(xiàn)在就給朕滾去死啊！”

聶子謙聞言，身形微微僵了一瞬。

也只一瞬。

旋即便跪伏于地，對(duì)著楚憐行下大禮，平靜道：“奴才領(lǐng)旨。謝主隆恩。”語罷，也不等楚憐反應(yīng)，就著跪伏的姿勢(shì)，倒退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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