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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葛朗臺的表演時間（2 / 2）

“索莫城的菲列克斯·葛朗臺先生，那個在共和政府時期當市長的那個嗎？他有錢償還？我聽我父親說你父親的債務(wù)很多。”阿風(fēng)斯說，其實他家也是債主之一，不過紀堯姆·葛朗臺欠他家的不多。

“沒有，他們在索莫住在很破的房子裏，但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如果巴黎不再有我立足的地方，我想我會去印度吧，亨利不是在印度發(fā)了財。”

“這樣呀，那你現(xiàn)在是要回哪裏？”

“我們現(xiàn)在住在格拉桑公館。”夏爾如實的說，“你有空話可以來那邊找我。”

“我父親和我說起過，他是索莫城的銀行家，信用極好。嘿，好兄弟，我相信你的信用能夠保住的。”阿風(fēng)斯對夏爾說，他的話給夏爾一些希望，夏爾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好朋友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

“謝謝你的祝福，阿風(fēng)斯。”和好朋友告別后，夏爾心情好多了，等到了格拉桑公館，他沒想到葛朗臺老頭在等他。葛朗臺老頭說：“我的好侄兒，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父親讓你捎信給我，明天去發(fā)生了什么，你都說不知道，明白嗎？”

“為什么……”

“不要問為什么！”葛朗臺厲聲道，他的樣子嚇到了夏爾，夏爾點頭如蒜臼，“伯父會有辦法的吧，會有吧！”

而第二天，葛朗臺的一系列操作，讓夏爾看的目瞪口呆。

巴黎是下午開始“醒來”的城市，國家的各個部門是這樣，商事裁判所也是這樣。到了商事裁判所，葛朗臺老頭從馬車上下來，讓歐也妮扶著他，然后依舊顫顫巍巍的往商事裁判所去。

在前臺報了姓名，接待的小公務(wù)員聽到“葛朗臺”的名字，立馬去裁判所所長那裏去，所長親自來接待三位葛朗臺，他以為葛朗臺是要來申請制止紀堯姆·葛朗臺的破產(chǎn)，然后出面清理他的債務(wù)。

但是你瞧葛朗臺老頭在所長提到紀堯姆的時候，這位和自己兄弟二十多年沒見的人，就像是終于控制不住了，說：“尊敬的……所長，我的兄弟，您……您的忠實的……屬下，是的，屬下，他是在您麾下干活的，我是看到報紙……才……才知道他……他的……的……事……”

結(jié)巴著說完這句，葛朗臺老頭哽咽起來，而他這一哽咽，讓人更加聽不懂他要說什么，只能去猜測，然后還要替他解釋。這樣葛朗臺老頭就不用為自己說的話負責(zé)。

裁判所所長對于一個鄉(xiāng)下老頭在自己面前哭泣有些厭惡，而且對方說話還結(jié)巴。“我知道，紀堯姆的自殺是一件悲傷的事情，請節(jié)哀。”

葛朗臺老頭把耳朵伸向前，像是過了一會兒才聽清楚一樣，然后繼續(xù)結(jié)巴著說：“不……不，他可以向我……向我，他不會，不會自殺的。他之前什么也沒和我們說……”葛朗臺拉了拉夏爾的衣服，繼續(xù)說，“我們都不知道……可能別人……被人……”

“您的意思是紀堯姆·葛朗臺先生可能不是因為破產(chǎn)自殺的，但是我們在之前他的公證人和經(jīng)紀人也證明了他債務(wù)纏身，他還辭去了議員和在這裏的職位。”

葛朗臺拉了拉夏爾的衣服，繼續(xù)說，“我們都不知道……可能別人……被人……”

“您的意思是紀堯姆是被殺不是自殺，可是警察署的人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他自己拿著槍的。”

“被人……之后，也可以。”葛朗臺老頭筆畫著，很快裁判所所長就明白了，說：“我知道了，您是說他被殺之后又被兇手偽裝成自殺的樣子。這樣子，看來我們要請警察署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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