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她又有點近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裏面的笑意就像璀璨的鉆石，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這樣離得近了，他的唇也像是在無形的勾引，唇形好看得要命。
他的氣息似無孔不入，還混著藥的氣味，卻一點也不難聞，傳入鼻尖，讓人心顫。
“那，阿凝，以后在你面前，我多笑笑，只笑給你一個人看。”
姜凝聞言，眼眸不由睜大，下意識站了起來，聲音帶點慌亂。
“璟言哥，你在說什么啊！”
這個人，到底在干什么呢。
她不想會錯意了。
要是會錯意了，以后見到郁璟言，豈不是尷尬？
郁璟言是她這一世最初的溫暖，是他全心全意的呵護，是他知曉她的來處，是她在這世上難得找到的歸屬感。
她不想破壞這種關系。
“我，我要回去了。”
手腕被人拉住了，郁璟言的手心，明明只是溫熱，姜凝卻覺得灼熱得要命，整個人都像是騰的燒起來。如觸電一般，電流從手腕流過。
她今天這是怎么了？
“阿凝，你就要走了？你找到你的家人，就不要我了嗎？我是你三哥，以后也是你三哥。雖然，你有了顧楨這個三哥。但，是我先是你的三哥，不是嗎？”
姜凝不由驚愕的看向郁璟言。
郁璟言的臉上，露出她不曾見過的脆弱跟無力。
姜凝懂了。
生病的人，受傷了的人，情緒就是要比一般人脆弱。
所以，現在郁璟言就是這種情況。
所以，姜凝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郁璟言的頭。
她站著，他坐著。
這個角度，正好方便了她。
只是，她的手剛落下，郁璟言的頭卻在此時抬起來。于是，姜凝本來要摸郁璟言的頭的，就像郁璟言對她的那樣。結果，姜凝的手，卻堪堪撫上了郁璟言的臉。
姜凝倏然就睜大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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