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起點頭。
小男孩用小狗眼望著他:“我能去嗎?我還沒參加過婚禮。”
林云起:“老師是別人雇去當(dāng)伴郎的,不好帶小朋友。”
說完,他起身去了趟衛(wèi)生間。
“啊啊……”一出來,就聽到細(xì)細(xì)的嗚咽。
小男孩痛苦地坐在位置上,臉漲得通紅,捂住嗓子發(fā)不出音。
林云起意識到什么,連忙讓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沖擊他的上腹部。
女主人那邊聽到奇怪的動靜,推開門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咳咳……”一小塊糕點從嘴裏掉出來。
女主人連忙過去抱住小男孩,不停問他有沒有事,情緒緩和后,女主人擦著眼淚跟林云起道謝。
“這個老師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shù)模⒆映詵|西會噎住,本來就是他的責(zé)任。”男主人也在門外邊,數(shù)落了林云起幾句,又開始說小男孩:“有人跟你搶嗎?都快上初中了,飯都吃不好。”
女主人抱著小男孩,眼睛裏的淚花沒什么溫度,她是背對著男主人和林云起的,沒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一個個都不省心。”男主人蹲去花盆邊抽煙。
小男孩滿眼淚花:“我,我想去參加婚禮。”
他還沒完全緩過來,一邊咳嗽一邊弱弱地提要求,雖然完全是熊孩子的行為,但看上去好不可憐。
女主人頗為尷尬。
當(dāng)著他的面,林云起打電話和雇主說了一聲,能成就成,不成也好讓對方死心。
林云起主動提出愿意把兼職薪酬降一半,希望當(dāng)天能帶個孩子。
“不用降,”新郎表現(xiàn)得很豪爽,“越熱鬧越好。正好我這邊幾個朋友不出席,有張桌子坐不滿,還可以增加點人氣。”
林云起沖小男孩眨了眨眼,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小男孩破涕為笑。
補課結(jié)束,林云起離開,女主人刮了一下小男孩的鼻子:“淘氣。”
·
時間一晃來到兩天后。
小男孩那邊女主人表示會送,林云起出門前打給白辭:“一起走嗎?我開車帶你。”
白辭那邊信號不好,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我現(xiàn)在……山裏,大約十點能回來。”
婚禮是十一點半開始,時間上綽綽有余。
因為還要試衣服,林云起怕堵車誤事,早早開車過去,剛停好車,被一道聲音叫住。
羅盤七正巧下出租,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笑瞇瞇道:“不錯不錯,有這種好事第一個想到我。”
酒店被包場了,今天只有一對新人舉辦婚禮,兩人直接被服務(wù)生帶去試衣間。
伴郎的衣服不是西裝,有些類似唐裝款式,扣子周邊繡著圓形的花樣。
換完衣服,他們走去大廳。
昨天場地還沒有布置好,今天掛了仿古宮燈,兩燈之間有拉紅紗。新人專門請了奏樂的團隊,一動不動坐在臺上,各個長袍馬褂。
林云起數(shù)了下,一共擺了十八桌,男方九桌,女方九桌。
這裏沒窗戶,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風(fēng),紅紗在半空中飄揚,場上賓客尚未到,竟舞出了一種荒涼的氣氛。
羅盤七站在林云起身邊,肌肉僵硬的程度和臺上奏樂人員有得一拼。片刻后,他皮笑肉不笑:“你這兼職找的……”
人可以兼職,但不能往陰曹地府兼。眼前哪裏是什么婚禮場地?陰氣都快匯成大河往外流淌。
“大河向東流啊……”
林云起一楞,怎么還唱開曲了?
新郎這時走了過來。
林云起介紹:“我朋友羅盤七,另外一個朋友還在往這裏趕的路上。”
新郎微笑問:“衣服還合身嗎。”
其實因為身材過于魁梧,伴郎服穿在羅盤七身上顯得不倫不類。對比下,一看到林云起,瞬間明白什么叫做人美條順。
林云起點頭:“還行。”
美中不足的是,蠶絲太涼了。自打進了婚禮會場,身上綢緞每一根絲都在往外冒著涼氣。
新郎沒聽到羅盤七回答,不禁看過來。
對視間,羅盤七很確定新郎是人,那問題只能出在新娘身上。
“挺合身的。”他摸著手上的羅盤戒指,意味深長說。
新郎幫著去搞登記名冊,林云起和羅盤七在附近晃悠:“這場地布置的夠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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