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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漁網(wǎng)（2 / 3）

“太，太好喝了吧！”他露出人生受到?jīng)_擊的表情，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安息三兩下就喝光了自己那杯，眼巴巴地瞅著銀色的保溫瓶，夜愿高傲地說：“拿剝好的果子來換。”

安息臉都糾結(jié)在一起，最后還是說：“那我給你剝吧。”

“你就給我吃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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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的時(shí)候自己再剝不行嗎？”夜愿問。

“那還是不一樣的。”安息說。

夜愿看了看他，忽然有些懂了。

“算了，”夜愿說：“逗你玩兒的，你喝吧，本來就是給你帶的。”

兩人并肩等了一會(huì)兒，魚竿完全沒有動(dòng)靜，夜愿忽然想起來，問道：“你之前說，你從小是在避難站長(zhǎng)大的？”

安息“嗯”了一聲，夜愿問：“地下的生活是什么樣？”

安息回憶道：“挺平和的，每天按著時(shí)間表工作，吃飯，休息，偶爾能看看電影，雖然嚴(yán)格，但大家彼此都認(rèn)識(shí)，像一家人。”

“真好，”夜愿說，“我長(zhǎng)大的家族里雖然也有很多人，但卻分成了很多個(gè)等級(jí)，每個(gè)人面上假惺惺的，但其實(shí)背地里總在算計(jì)，有看不順眼的人，也會(huì)專挑穿衣服看不見的地方揍。”

“虛摩提都是這樣的。”安息老氣橫秋地說，他看了看候命在夜愿船上的一干侍從，說：“你一定是你們家等級(jí)比較高的。”

“不不，我是最差的，”夜愿隨口說：“我爸是原來這家的仆人，我記事起就和他一起住在傭人房了。”他比劃了一個(gè)手勢(shì)：“那是一艘很大的航空艇，夾板往上是巨大的主宅，是上等人活動(dòng)的地方，而夾板以下的底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

安息想象了一下，問：“底艙是不是也黑乎乎的，看不見太陽？”

夜愿輕笑了一聲，說：“沒錯(cuò)，只有通向甲板的樓梯上，有這——么一個(gè)小圓窗。”

“見過太陽之后我就不想再回地下住了，”安息說：“你知道羅城集市嗎？是廢土上很大的一個(gè)集市，我和米奧在那里住過兩天，在一個(gè)小房間里，墻壁都是鐵皮，白天很熱，也沒有窗戶，但地上和地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夜愿自然聽過羅城集市的名號(hào)，只是他從未深入過廢土那么遠(yuǎn)，至多走到海岸線的獵人公會(huì)，那片茫茫的大陸于他而言陌生又危險(xiǎn)。

安息還沒忘記聽故事，問：“后來呢，你爸爸呢？”

夜愿本想再問問廢土上的事，只得先接著說：“長(zhǎng)大一點(diǎn)后，我開始隨著爸爸一起到上層的主宅里幫忙打掃，我爸希望我快點(diǎn)學(xué)會(huì)干活，能夠早點(diǎn)自己掙上飯吃。可惜沒多久后我爸就過世了，我那時(shí)才八歲，沒什么用，賣也不好賣，只能被趕出虛摩提了。”

“然后呢？”安息緊張地問，“你被趕走了嗎？”

“沒有，我家主人把我留下了。”夜愿說。

安息：“主人？”

“嗯，主人是家里的大少爺，當(dāng)時(shí)還是唯一的少爺，少爺什么意思你明白嗎？”夜愿在頭頂比劃了個(gè)手勢(shì)：“大概在這個(gè)等級(jí)。他偶然瞧見我后，問我唐尼去哪了。”

“唐尼是你爸爸？”安息問。

“嗯，”夜愿接著說：“我說爸爸身體不好一陣子了，怕影響他們，就不到這邊來了。但是主人問，那唐尼現(xiàn)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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