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不想，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
顧明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想法，只是，暗涌也只在那兩秒中，平直的眉骨上顯露鋒銳，眸色也凌厲了許多，扮演的完全是個禁欲男，而且還是非常冷漠的禁欲男。
這種禁欲又在告訴路楓，她褻瀆了他。
可路楓是誰？
她就是專門破壞這種自以為控制力很好，又對她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
而顧明，的確控制力很好，路楓對他而言的確可有可無，甚至就是個消遣，現在恐怕還把她當成了跳梁小丑。
不過沒關系，他對她的角色詮釋得越多越好，這反而讓她覺得他開始關註她了，只有關註她了，才會覺得她像什么。
顧明沒有理會路楓的問題，走到車跟前的時候，吳塵接過了他的行李。
路楓發現了，他帶了不少行李，是本就打算在出差的地方長住的，而且剛剛湊近他時，聞到了他身上有股醫院裏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如果不是長時間泡在醫院裏，那味道不可能還在他的身上經久不散。
然而，路楓沒想到的是，顧明居然去了利民路。
他跟吳塵說：“先送路小姐回去。”
嗯，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路楓暫且把它當作驚喜吧。
話語寡淡得很，路楓卻聽出了不明意味兒，之后便非常乖巧地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
“到了。”
顧明提醒她。
車子已經停在鐵門外面，他左手上已經捏了支煙在抽，不過小臂是伸在外面的。
但那股子香煙的澀味兒還是被風吹了些許進了她的呼吸道。
路楓本來是睜著眼的，顧明這么一提醒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很夸張地嗅了嗅，彎起唇角問他：“顧先生抽的是什么牌子的，味道這么好聞？”
“想抽？”
他漠漠地問。
路楓眼露驚喜：“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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